“我朋友都是熟人,发你的照片,就像是公开秀恩爱一样。以后我们要是离婚了,多不好。就悄默默的,谁都不影响谁的私生活。”
她家只是中流人家,朋友圈也都是差不多阶级的人,估计都不知道她和裴砚的婚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宣扬。
她们从别人嘴里知道是一回事,从她嘴里知道,有种故意凡尔赛的感觉。
裴砚的脸更黑了。
“你为什么总想着离婚?”
“也不是总想着,就是怕……”
她总要给自己留点后路,不能封死了,在陆行川那儿摔得太惨了,以至于她一朝被蛇十年怕井绳。
“裴砚,这世上没有感情是长久的,都是一时新鲜。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曾经真的以为,陆行川爱惨了林薇薇,年少爱慕成痴,二婚都不嫌弃,非要得到她,还要找个替身。”
“可实际上呢,他更爱的人是自己,和自己利益相悖的时候,他会选择牺牲林薇薇。我现在对你也是也有新鲜感,一时间的上头可以理解。但是要想天长地久,就是太蠢了。”
“你也是,一时图个新鲜,时间久了就会腻的。”
裴砚没有回应她的长篇大论,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想什么,眸光幽寂得吓人,似乎里面藏着一头凶兽,能把她吃干抹净一般。
“纪眠,你不过遇到了一个垃圾玩意,就一竿子打死一条船,未免太武断了。”
良久,裴砚才开口。
“也许吧,反正……我是不敢了。”
裴砚听到这话,无声地握紧拳头。
他只恨自己当年晚了一步,他在外出任务,得知纪家出事,立刻马不停蹄地回去。
就晚了一天!
陆行川已经对她施以援手。
他暗中偷看一次,三年前的纪眠还稚嫩纯真,看向陆行川的眼神就像是看天神一般,充满了崇拜和爱慕。
他护过太多的人,可他却错过了最想护的人。
一步慢,满盘皆输。
他心知自己再无机会了,真心祝福纪眠,却不想纪眠被陆行川所伤。
这一次,他来得刚刚好,她被困货船,是他救了她。
他以为纪眠也会把自己奉若神明,掏心掏肺。
可他低估了陆行川带来的伤害,让她封闭心门,再也不愿踏出一步。
所以,他的棋局,不可能起死回生。
“纪眠,要么你说话算话,一个都别爱了。要么你只能……”
他说到最后,声音小到听不见,她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