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会里有个女长老,我叫她七姑姑,也就是南相长老会中的七长老,七姑姑这一脉最擅长蛊惑之术的人,并不是简单的秘术,而是有一种能震慑人心的玄黄之术,中术人,会不知不觉地崇拜仰望甚至认同施术人,就像是佛法高僧对信徒的威信度,是可以为了信仰去死的一门秘术,每个进南相的人,都会被迫施加秘术,永生永世忠诚于南相,或者忠诚于自己的主子...”
“那...”余淮生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露疑惑。
“你想说个企图打你主意的管家为何没中魅惑之术是不是,这魅惑之术触确实厉害,但是总有些人,被天道眷顾,身上有些天赋异禀的东西,比如说超乎常人的精神力,也许因为不得重用,或是身体跟不上,所以,一直默默无闻,但是这样的天赋,让她成功地避开了秘术的蛊惑,所以,这样的人,一旦被发现,又不能被重用,最后的下场一定很凄惨,特别是那种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人”蔺家主笑笑,估计是已经记不得那名南相弟子的名字,对于高高在上的南相家主,这样的存在,无异等同于蝼蚁。
“所以,这就是你特别厌烦田野她们的原因,是李航博忠心的家仆,又喜欢自作聪明...”余淮生没过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了出口,当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说多错多,赶紧捂住嘴巴,尴尬笑笑。
“嗯..余兄,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蔺家主也意识到自己跑题了,赶紧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引回正轨:“秘术很伤身子的,所以七姑姑的姑奶奶的姑奶奶的姑奶奶就发明了这个泥鳅脸的法器放于后殿中,有收买人心的作用,对于重要一点的人,就会将泥鳅脸磨成粉兑给他们喝,道理嘛,异曲同工”
“磨成粉喝下去?”余淮生想到之前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闻一闻便浑身难受,还要磨粉喝下,想想就让人直打哆嗦。
“不不不,我在南门大院里见过的泥鳅脸可只有一根银针那么粗细,放在水中,除了味道有些难闻,不至于让人难以下咽,所以,这东西,要不是味道特殊,我也不会一眼,不,一闻便知是老熟人,呵呵”蔺家主拍拍余淮的肩膀,站起身,看着地上躺得七零八碎的团队皱皱眉。
“蔺家主真的太厉害了,那,既然蔺家主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就有法子能救我师伯”余淮生适时迷弟上身,给予蔺家主极大的吹捧。
“当然,这泥鳅脸没什么毒性,估计是在这南相故地里,没人管制,成了精,所以我就说这好歹也是南相故地,以前也住得有人,怎么进门就发生这么诡异的事件,估计就是这些恶心的东西造成的”蔺家主站起身,将身上的锦绣华服整理一番,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难得的玄字辈热符,直接贴到衣服内里,转瞬间,脸色红润了不少。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余淮生跟着站起了身。
“过来帮忙”蔺家主走到一梅师伯身旁,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按压住一梅师伯的胃部,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情,缓缓说道:“余兄你看,你看好,这叫中脘穴,住胃经,居于身体正中线的任脉之上,肚脐向上四寸左右的位置,现在我们用食指与中指按住中脘穴,指尖用力,灌入一点灵气,刺激肠胃,将泥鳅脸逼呕吐出来”
果然,蔺家主的法子很奏效,在余淮生的帮助下,只一会儿的功夫,一梅师伯等人均在半个小时内纷纷苏醒,除了鱼魅可能习惯了臭味,其他人的脸上均露出难看的颜色,小荣子和田野最可怜,蹲在殿口哇哇直吐,连黄疸水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