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国说了,有个神婆,自称自己是祈福一门的人”
“什么?祈福一门?”本还懒洋洋地斜靠在红木藤椅上,一副悠闲度日模样的一梅师伯肃然坐正,腰板挺直,直愣愣地盯着余淮生,眼中神情复杂。
“有什么问题吗?我记得师伯说过,相士不就分为南相和天目两门吗?怎么突然多出个祈福,是不是有骗子打着相门的幌子在外面招摇撞骗呢?”余淮生被一梅师伯的反应惊一跳。
“确实存在祈福一门,据说是南相的分支,很多年前,有一批南相弟子不满南相对于术能的理念,独立出去,自成一派,辉煌过一段时间,结果好像嘚瑟了个一两百年便销声匿迹了,流传出来的原因多种多样,最夸张的是说祈福为了确保相术传承,进行了内部通婚,导致很多残缺儿、畸形儿的出生...”
“那不是近亲通婚才会出现的事情吗?”
“差不多就那个意思嘛,反正具体是怎么回事,估计只有当年的人和遗留下来的祈福后人才知道,而且人传人,最容易被扭曲,所以祈福的消失一直是个谜团,但是祈福的存在对天目的影响并不大,所以天目的书房内很少会有提及祈福的记载,具体是个怎么回事,得等李航博李家主回来问问便知”一梅师伯单手拖着脑袋:“可是,祈福就算是还有些遗孤,也应该是龟缩着享受作为相士能带来的一些福利呀,怎么会弄这么大的事情出来,就不怕引起南相的关注,被敌对势力一锅给端了吗?”
“对了,师伯,还有个问题”余淮生的表情凝重了几分。
“何光绪怕是并未康复吧?”
“不是何光绪,是陈远国和梁小新,他俩不是也受波及了吗,陈远国说,他手臂上全是一种看起来相当恐怖的红疹,红疹不会蔓延,会就地侵蚀皮肤,南相那边的人倒是给了他们一些药水,药水只能延缓改善一下病灶,并不能根治,给药水的人还说,得等你回去才能治根,我们还要在这边儿耽误多久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是余淮生见所未见闻所闻问的,余淮生一直以为自己跟着师傅就是个行骗的江湖术士,可自从师傅坐化,一梅师伯的出现,一切的一切就开始悄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变化让余淮生有些难以接受,再加上,余淮生觉得这南门大院就是个不祥之地,自当日自己和师伯踏入南门大院以后,事情就朝着更加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所以给陈远国治病是真,自己想早点回去也是真。
“陈远国那不是病,就是动用秘法导致过多胎儿惨死所形成的尸毒,何光绪已经被迫承接了一大半,剩下的因果要不了陈远国的命,听说南相那边有个天算师,按理说解决这样的小麻烦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只是嘛,毕竟不是同门,人家多少也不会真心实意地去帮助陈远国,人之常情”一梅师伯瘪瘪嘴。
“那怎么办?”虽然没见到南相暗网的那两人,单单从陈远国对对方外貌以及一梅师伯对事情的分析,余淮生默默给南相评了个差评,要是换作余淮生自己,一定是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