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腌臜算计和末日风雨的李扶摇有点良心但不多。

最起码现在的她为了达成自己目的，只要是在自己底线之上的人或物，她什么都能抓着利用，什么都能欺骗算计。

就如此刻，李扶摇虽然整个人如惨遭暴雨淋傻的幼猫一样委顿可怜，失了气力般沿桌边滑落在地，神色间却一副任杀任剐的倔强模样。

她用那双恐惧与坦然交织的墨瞳直视叶无心，含着泪哑着声以退为进，毫不心虚的再接再厉忽悠道：

“如今骗局被您慧眼发现，我辩无可辩，您如何处置我都认，只是请您看在随风哥哥能化成人形的份儿上，在我死后放他自由。”

“我是他们路边捡来的弃婴，所以在他们死之前我从未被当成人的疼爱过，您和青青姐教我变强，给我关心，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虽然此生无法报答，但若有来世若有来世，我一定，一定……”

李扶摇说到这里，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却在几个深呼吸之后，仍强撑着伏地欲拜。

只是这身子还未伏下，就被一双温厚苍老的大掌托起。

李扶摇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顺着那股力道抬头时，面上已经换上了三分惊诧三分感恩四分悔恨交加：

“叶长老，您，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