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四个人其实算偷渡回来的,毕竟终究是没通过海关查验的。
自己没被军队征召,没有逃兵的担忧,可以先试一试闸机能刷出什么来。
“等我通知。”
易风下定决心,大步向前,这时候千万不能踌躇不前、犹豫心虚,更容易被重点关注。
走到闸机前,易风看着刷脸界面,别人一刷而过,他的刷脸界面显示刷新了三次,以至于对面士兵都握紧了手里的枪。
易风努力保持着面色平静不变形,心里其实已经七上八下。
这算是毁容了吗?
“请通行。”期待已久的声音,以及自己出国时的照片、身份信息显示。
易风快步向前,竟发现对面同样盯着显示器的士兵向自己行了个持枪礼。
点头示意,过闸机,有点莫名其妙。
“能用!”易风回头,向常飞打手势。
常飞随之过来,一刷而过。
易风没走远,做等人模样,于是就看到士兵这一侧的显示内容。
“公务人员。”
常飞也是出国时的身份信息,没想到监控屏显示的备注信息,竟然是这四个字。
易风顿感海阔天空了。
叶天语、赵盾紧随其后,同样一刷而过。
同样的四个字“公务人员。”
感谢军校,感谢外公,感谢阿姨。
而湾仔基地指挥中心的核心区域,主要的军事首长,都收到一条预警系统的信息通知,内容是:
“总部任务单位人员进入。”
………
“历史证明,失去信仰、失去法则,在有限资源下,人性泯灭的速度要比养成快得多!”大灾难的幸存者如此说。
大巴车已被人开到离基地门口50米远的一个巴士站,一个持枪的士兵守在车门口,见王崇大步走过来,冲王崇他们挥了挥手,径自离开了。
赵盾蹬蹬蹬的冲上车,一看车厢里的东西还在,笑的直咧嘴。
王崇等大家都上了车,这才启动了车,沿着基地内的主干道继续向前直走。
“侯东,你不是地头蛇吗,来给我说说!”易风一伸手把侯东扯过来,指了指车窗外。
“我吹牛的,不当真的。”侯东这时候老实多了,刚才看易风热闹,心态有点飘。
大巴沿主干道行驶了500多米,就看到人来人往的施工现场,一群穿着五花八门的青壮年幸存者正忙着在主干道的路两边挖掘一条沟渠,大巴车经过时,易风等人都在看这条忙碌的深沟。
目测宽度约10米,深度约5米,长度一直向外延伸,感觉是要横向贯穿整个基地防卫区。
“干啥用的?”易风问
“不知道,只要挖沟完成一定土石方的,食物配给量会给多一些。”侯东继续道:
“这样的沟渠,后面还有两条在挖。”
果然,大巴车又继续前行500多米,1000米时,看到了第二道、第三道沟渠。
后两道沟渠应该是已挖掘成型,看不到有人员在沟渠内施工,但在第二道沟渠旁边,看到有士兵在铺设与沟渠平行的金属导轨,而第三道沟渠已经铺设完成,是两条金属轨道。
整个基地靠前区域,像切蛋糕一样,被三道沟渠切了三刀,三刀过后再行500米,沿着主干道开始上高架桥。
易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依托高架桥,两侧竟建起了一座超过5米高的水泥墙,高架桥下方,刚好是戒备森严的出入口。
沿主干道上了高架桥相当于翻过了水泥墙的墙头,而高架桥本身又成为士兵巡逻以及连通水泥墙顶部警戒通道的枢纽。
高架桥长约800多米,很快大巴车行到最高点,易风从车窗向外居高而望。
没想到眼前能看到的这片区域,从右侧远处山岗到左侧海岔子的水道,外围全是5米多高的水泥墙,其工程迅速堪称奇迹。
不仅如此,高架桥所在的宽度近1000米区域,竟然从山岗到水岸又用4米左右的横亘水泥墙,单独隔离出一片区域,高架桥右侧到山岗部分,其间看到有烟囱在冒烟,有人在切割金属,有人在焊接,火花四射;高架桥左侧到水岸的部分,是整齐的驻军营房。
“侯东,这是什么地方?”
“靠山岗一侧,这是工区,钢管、围栏生产加工,1区幸存者的食物、水源保障等;靠水岸一侧,是军队营房,他们施行单独的后勤保障。”
“1区幸存者?1区在哪里?”易风问。
“再往前,我们下了桥,过了这道矮一点的水泥墙,其实就算进入1区了,基地称为安置1区。我们现在看到的高架桥下面这一片,其实被称为警备1区。”
说话间,大巴车逐渐下高架,4米多高的水泥墙从视觉上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高。等下了高架桥,主干道两侧又竖起了铁丝网围栏,用来隔开主干道与道路两侧的区域。
易风四人也知道进入安置1区了,因为道路两侧原本的草坪上、空地上、被夷为平地的香蕉林、拆掉围墙的工业区、停车场,到处都是绿色的简易帐篷。
空旷的、面积大的区域,纵横有序,帐篷成片安置,规划进出、防雨排水通道。。
狭窄的、不规则的区域,则用帆布、大棚塑料借着周边支撑物、地势便利搭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