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沂河的本意,是要问这一位盗跖在登位之前的出身,若是祂出身于欺诈一脉,那么这山巅如今仅能看见一座诡辩宫,倒也算合理。
可若不是……
只是王沂河没想到,这位盗跖比祂想像地,要滑溜地多。
“盗跖自是身负三脉。”盗跖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王沂河,“否则怎称得盗首二字?”
总归是比不回答,要好得多。
“既如此,此地只余诡辩,岂非与你盗首包容三脉之旨,背道而驰?”
“贵客虽为贵客,可若是要插手益阳山内务,恐也不妥吧?”
得,见狡辩不成,便想法子转移矛盾,上升高度,王沂河若是再纠结于此,倒像是来压迫益阳山的一般。
眨眼间便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度,这位盗跖确实不好对付。
因而王沂河也不再准备与其周旋,直接摊牌道:“我就直说了,此处恐怕并非益阳山巅吧?”
“贵客说笑了,山下便是亿万益阳山子,这里不是益阳山巅,又能是哪呢?”
可能是盗跖也不想与王沂河继续拉扯下去,毕竟那没有什么意义,因而就在其否认王沂河猜测的下一秒,祂就又肯定了王沂河的猜测。
“不错,这里的确不是‘益阳山巅’,可贵客您,也不是‘亲自’来的不是?”
你看,图穷匕见了吧?
在纣绝阴天百般叮嘱,数次强调益阳山手段奇诡,更是屡次暗示益阳山对这“贵宾”心怀不轨的情况下,王沂河怎可能大大咧咧地当真以真身赴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