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种感觉,要么,这位王沂河此前对家人的感情,皆为虚假,都是祂演出来的。”说到这,纣绝阴天迟疑了一下,似乎对于自己即将说出来的话不是很确定,“也有可能是半路换了人,只是……”
“只是此子自道果入身,便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而我也通过你的眼睛,看得有滋有味,因此,若是中途换了人……”女娲深深地看了祂一眼,“你觉得什么人能瞒过你,瞒过身为知主的我的眼睛?”
纣绝阴天恭恭敬敬地给女娲行了一礼,道:“没有,恕小神直言,便当真是明彩真人,也瞒不过作为知主的您。”
是啊,明彩若是布置得当,自然能做到在女娲的眼皮子底下行此偷天换日之举,可若是知主女娲,即便是明彩真人,亦是力有未逮。
故而这个王沂河,绝对是原装的,至少没有在女娲与纣绝阴天的眼皮子底下被掉包。
“那小神便认为,王沂河此人,自一开始,便非凡类,您的猜测,极有可能是对的。”纣绝阴天迫于压力说出自己的推断,心中却是两股战战,莫说祂现在尚且只是得到一个可窥大罗的可能,便是日后祂当真有幸得晋,撞破明彩真人这等人物的隐秘,如今也该想办法找退路了。
而且,自始至终奉命试探王沂河的,仅纣绝阴天一人,女娲可从来都“不知道”,这都是纣绝阴天“自己的主意”。
你看,女娲何等人物,都忌惮在戳破王沂河布置之后可能迎来的报复,拐弯抹角地以纣绝阴天为爪牙,将一切操作都戴上了一只以作遮掩的“手套”,这样哪怕日后明彩上门,也好“断尾求生”。
可却害苦了纣绝阴天,心中无比苦涩,却不敢吐露一句。
“那么便又引出另一个问题。”女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来,“祂为何‘突然’就露出破绽了?”
纣绝阴天一愣,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浑身简直汗毛竖起,头皮发麻:“您的意思是说?”
“那可是明彩。”女娲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纣绝阴天的迟钝,“祂若想隐藏,任你如何试探,都只会得出与今日完全相反的结论。”
“如今祂能让你以为,自己靠着细节的推敲,得出此论断,说明,祂想让你知道。”女娲俯下身,贴近纣绝阴天,哪怕祂的脸相对于纣绝阴天而言实在太大,宛若天倾,可这张脸却还是完美无瑕。
至少在纣绝阴天的眼中,完美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