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纣绝阴天知道王沂河即将问出这个问题一样,王沂河对于纣绝阴天如此轻易地应下了自己的这个问题,亦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纣绝阴天的暗示与引导本就有些明显,点出女娲无法窥视这五座神山,就相当于是明示了。
对于纣绝阴天心态的把握,王沂河自问是琢磨得相当透彻,女娲强制使用纣绝阴天肉身这件事,且先不去说祂,就女娲的表现来说,这绝非第一次,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
问题的关键是,纣绝阴天这件“衣服”产生了自己的想法,祂不想再做衣服了,祂想要当那个穿衣服的“人”。
只不过,从纣绝阴天嘴里说出来的话,到底还是让王沂河这张自信满满的脸裂开,碎成了一地。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可能昂,我只是说可能。”纣绝阴天磨磨唧唧的样子让王沂河越发不安,“你的家人,自一开始,与现在你看到的,未有丝毫变化呢?”
一样的话,与女娲一样的话。
可情况不同,纣绝阴天说出这句话的语气不同,目的更不同,话中更是有一点小小的改动。
以至于王沂河瞬间被点醒。
只是。
“我不信。”
纣绝阴天看到王沂河表现得异常冷静地几处几个字,甚至还以摇头来坚定自己的信念。
是真不信吗?还是不愿信呢?
“你有证据吗?”的确,正如纣绝阴天所想,祂不是不信,而是不愿信,因为王沂河一旦轻易地相信了纣绝阴天口中这堪称离谱的真相,等若是否认了自己的过去,自己自小到大,至少在自己记忆中的“真实”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