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没有与祂立时翻脸的原因,也分外合理。
只可惜……
“我也不瞒你,海中市事发之后,我不仅亲自卦算了一番,更是求得羲皇出手,只可惜,皆是一无所获。”颛顼叹了口气,无奈道,“羲皇以河洛测定,本无往不利,可今次,却好似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般,祂与我所观一样,海中市似乎仍在原地,保持原状,并无变动。”
“可这怎么可能呢?”
颛顼好似开玩笑一般的话语让王沂河呆愣了一下,随即就准备出手,既然谈不通,对方又没有合适的手段,那就不必谈了。
“朱先樆”已死,王沂河再怎么细看,也看不出什么花头来,可“朱猷浄”就在眼前,祂
以祂的眼力,分明看出眼前这人分明由魂到体,皆为一人,圆融无碍,不似行那夺舍占身之事。
也就是说,无论怎么看,这就是“朱猷浄”,颛顼费尽心思要让自己成为完完全全的“朱猷浄”,绝不可能是留着让自己来泄愤的,必是有所图谋,若是毁在自己手中想必也是要心痛的。
否则颛顼完全没有必要在王沂河面前表现出这么一副弱势的模样,像是在企图用这种方法让祂起恻隐之心。
因此王沂河才做此判断,祂打算让颛顼也尝一尝失去的滋味。
很快,颛顼就感觉到这具身体好似是被什么东西啃噬了一般,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正如王沂河猜测的那样,这具身体作为祂在世间行走的躯壳,并不是那么简单,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作为人皇降临之躯的。
首先就得是皇室血脉,一国气运之所钟。
其次,本身也得有帝王气魄,要正大堂皇,这一点绝不容易,要知道,不是所有皇帝都有帝王气魄的。
老朱家能连出两个,已是幸甚,短时间内,颛顼也找不出第三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