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沂河突兀地看了自己一眼,纣绝阴天那里不知道对方的疑问,笑呵呵地道:“本该如此,若是煅烧金性当真有迹可循,那这金仙岂不是成了流水线作业,可让你批量生产不成?”
“每一位金仙都是独一无二的,同样的,每一丝不朽金性,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王沂河狐疑地收回自己的眼神,这当真不是对方苦心收集来的不同案例,就是为了诓骗祂吗?
想来纣绝阴天堂堂罗酆六天之首,金仙大能,应当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如此一来,这张金页的价值,便是根据不同真仙的底蕴,估算出适合自己的大致柴薪数量?”王沂河问道。
“是,也不是。”纣绝阴天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之前说过,柴薪的准备是越多越好,这些案例固然似乎有迹可循,能让你估算出大致需要多少柴薪,可实际上,你若当真把这当做金科玉律,我只能说,这是在自寻死路。”
鉴于自己所需要的柴薪完全是由对方准备的,也就是说这分明就是给了自己一张废纸嘛,如此看来,这拖延时间的意图,简直可以说是昭然若揭,王沂河若是再看不出来,那就太蠢了。
只是这区区一张金页,哪怕王沂河全部看一遍又如何?能拖多久呢?
纣绝阴天适时地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这才再次张嘴,吐出王沂河之前见过的那一枚琉璃盏来,先前见过的那一枚毕方衔烛青铜灯赫然正在这小盏的底部,浸润在清澈如水的液体中。
只见这毕方灯好似是活过来了一般,张开翅膀伸了一下懒腰,随后便展翅而起,晃晃悠悠地从琉璃盏底部向上飞来,想来这清澈的液体应当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对其压制不小。
就连毕方灯喙中所衔小盏里面的那一丝大日金焰都一动不动,丝毫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