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见王沂河低着头,对自己的“表演”不闻不问,瑶庆真人便收回自己略有些夸张的表情,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被拉回来干活的,便不再浪费时间。
只是,祂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却又将欲出的某句话憋了回去,皱着眉头,似乎在确认什么东西。
王沂河正低着头,将注意力沉浸在脚下的世界中,观察这所谓乐庭的时候,便听见自瑶庆真人处响起银铃般的笑声,他不着痕迹地微微抬头,这位真人笑得肆意张扬,祂的纤纤玉手半遮在那张让人看不真切的脸上。
王沂河仅匆匆一瞥,便不得不赶紧再次低下头来,假装认真地研究脚下水里映射的乐庭,他倾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至于笑出声来。
仅仅是远远的,惊鸿一瞥,王沂河就不受控制地受到了瑶庆真人的影响,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看起来像是一个失去面部表情控制的疯子。
瑶庆真人第一时间发现了王沂河的窘迫,祂意识到王沂河对自己的恐惧,不由得又轻笑了两声,竟是开始解释自己笑的原因。
“可真是意料之外。”瑶庆真人笑着道,“余只是没想到这应在碑里面的传承,竟是属于将在·无乐坊的,看来在余死后,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啊,还真是,报应不爽。”
“这么跟你说吧,你的《非想名箴》属于乐庭不传之秘,物我三在中的非在,属于非乐坊的秘传。”
“而你我现在所处,名唤【应在要旨】,是一枚竹简,位列非物,本该承载的是物我三在之应在,属于不乐坊,只是现在完全变了。”瑶庆擎着莹莹笑意,“作为一件非物,祂所承载的法,便是这颗道果的主人所践行之道,是不可能更改的,如今发生这等变化,说明有人以将在之法,覆盖了应在之法,简单来说,便是以未来覆盖了当下,以而今作为未来之未来,真是好手段。”
“一般来说,在过去,现在,未来三大概念中,最强盛的是现在,其次为过去,再次为未来,因为未来一直在转化为现在,而过去一直在侵吞当下,而未来一直是未曾发生的一切。”瑶庆真人满眼放光地阐述着自己的理解,“而现在,相当于是未来完全覆盖了过去的概念,开始侵吞当下,将时间比做一个闭环的圆,你便可以理解,现在永远是过去之未来,而过去,亦为现在之未来。”
“想来,是有人以此为法,横覆诸有,以此成道了。”瑶庆真人下结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