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沂河的确有被吓到,他做梦也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名字,竟能有这么大的威力,他对于那本人皮书的恐怖认知更加深刻了,无怪乎朱棣不让他看那上面的内容,恐怕他要是看了,下场会比卢妙音更惨。
眼见卢妙音处理完毕,似乎再无异动,朱先樆再度熟练异常得扒掉龙袍,整理好放入箱中,把翼善冠放得整整齐齐,舒舒服服地躺在龙椅上,虽然不至于说吊儿郎当,但也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威仪。
见王沂河奇怪地看着她,朱先樆无奈道:“没办法,穿上这东西就得端着,我一般不穿。”
“那穿上这皇帝套装,你可以更好地利用龙气?”王沂河追问道。
“不是,也是。”朱先樆的回答让他满头疑问,好在朱先樆并没有卖关子,直接就解释了他的疑惑,“这套装不行,但是穿上这套装我就不得不端着,我就会疯狂暗示自己是皇帝,相当于一种心理暗示。”
竟然是这种理由,王沂河恍然大悟。
一边的卢妙音终于从尸体状态恢复正常,脸色逐渐恢复红润来,她略过耍宝的朱先樆,对着王沂河道:“你的猜测没错,应在碑压制东昆仑外泄的力量只是顺带,祂真正的作用是困住那本书。”
“而卢妙音已经进入了东昆仑九次,这个信息是对的,无论是我,还是在那里被分出来的那一部分东西,乃至是被那东西控制的亡魂,只要再进入东昆仑,都会在顷刻间被东昆仑吸收,成为其养分。”卢妙音道,“二百年,应在碑压制了东昆仑二百年,意味着东昆仑在这二百年内仅有有数的几次吸收了外来的养分,除此之外,它只能依靠二百年前的那次献祭,它已经饥渴到无法附加,哪怕是与它同源的东西,现在也在它食谱上了。”
“所以,作为有自我意识的那个卢妙音,它想要逃离成为东昆仑一部分的宿命,只能依靠外来者帮它将那本书从东昆仑的深处带回来。”
“同样地,东昆仑也需要它源源不断地给自己捕捉食物,它们就形成了这般诡异的共生关系。”
王沂河恍然大悟,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就说的通了。
“既然朱棣还没有去东昆仑,我需要与他见一面。”王沂河突然道,“一枚道果若是被东昆仑吸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愿意用我在东昆仑得到的信息与他做交换,换其他方式进入那处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