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寝殿,林絮溪才发现身后有个跟屁虫。
“你来做什么?”林絮溪柳眉微皱,这人跟着来是有什么算计?
“我,我是想问师娘言师兄的事情。”其实周景越从此事发生到现在,一直都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林絮溪也不理会他,进寝殿过后绕过多宝格去书案写信。
她要给舒婧写封信,告知她过几日要去矜宝阁的事情,若是她有空,两人又能见面。
“师娘,你可要人研墨?”周景越可不敢随便进去,隔着多宝格在缝隙里偷看,只看到师娘在写字,便问了一嘴。
林絮溪并未回答,只顾着写字。
周景越知道自己有错,也不敢打搅。想着若是先出去外头摘点灵果什么的来,让师娘待会儿尝尝也好,便快步跑出去。
“姐姐。”
林絮溪刚放下笔,想着将信捎过去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她姐姐。能叫她姐姐的,还能是谁?
“何事?”林絮溪并未停下手里的动作,等信干时随口问。
“姐姐。”
容歆绕过多宝格走到书案前,直接扑通跪下,二话不说直接磕头哭求,夹着哭腔道:“姐姐,你救救曜儿吧,他若是被打三百鞭只怕真的要出事。姐姐,你救救他好不好?他只是个孩子而已。”
又来这一套吗?她去扛责罚,最后容歆来摘桃。
林絮溪面露难色,叹道:“江司寒的决策我不便掺和,你也知道我与他闹得那么不愉快,若是我去求情,只怕他罚得更重。”
“可是,可是寒哥只听姐姐的话啊。您若不去求情,那曜儿真的要被打死了。”容歆哭得越发难过。
周景越进来时,先听到歆姨的声音,他还有些奇怪。为何歆姨突然跑来师娘这里?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想听听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林絮溪先察觉到周景越的靠近,先帮他匿去气息,确保容歆没发现。
“江司寒并不听我的话,若是他听我的话,那日我们便不会动手。”林絮溪拿起信纸,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故作无奈叹道:“他一意孤行,我没有办法。”
“但,但上次姐姐不是给越儿扛下那么多鞭吗?这一次,帮帮曜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