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儿子将来一定励精图治,绝不学祁翀这般浪费光阴。”
“好,我儿有这般决心,当可告慰祖宗在天之灵了。”
田啸自缢身亡的消息以及他的供状内容不胫而走,迅速传遍锦城,一时间舆论沸腾。
朝野上下最关注的并不是田啸自杀这件事,而是田啸在兵部过堂时的口供。
“所以说是摄政王要杀大长公主和渊国太子?”
“关键不在这个,关键是扶余人!一个扶余人,潜伏我大唐数十年,他要干嘛?摄政王和扶余人联手,这其中又有何深意?”
“不不不,你说的这个也不是关键。我以为最大的关键是杀手!杀手啊!摄政国秘密豢养杀手,还不是一个两个,这次死就死了上百个,还不知道背地里还有多少呢?”
“没错,一个宗室亲王,位极人臣,大权在握,却背地里秘密勾结外邦、豢养杀手,他要干什么?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么?”
“嘘,小点声,当心让人听见!”
“怕什么,大家都在说。摄政王还能堵上所有人的嘴不成?”
“就是,老夫不但要在这里说,还要上表弹劾摄政王。陛下已然十六岁,摄政王还不肯还政于陛下,这本就是居心叵测之举。”
“不错,我等世受皇恩,此时再不发声,更待何时?兄若具表我愿联名。”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还有我!”
......
田文昭执掌朝政多年,朝野上下也是有不少耳目的,这些声音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但如今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他所面临的威胁远不止于此。
“你确定是渝王?”
“确定!出面的是渝王的一个门人,说是经商出身,但看谈吐应该是念过书的,像个教书先生。听口音不像是我唐国人,倒像是渊国人。”心腹护卫赵安禀道。
“此人现在何处?”
“手下人今日跟踪他的时候,被他发现了,然后他就躲进了渝王府,再没出来过。小人已经派人在盯着了。”
“除了贾居中,他还接触过谁?”
“他接触过很多人,常去那间茶楼的官员几乎都奉他为座上宾。此人出手阔绰,金表、冠玉首饰等等时下最流行最金贵的玩意儿,他随手就能送出去一堆。这么阔气的主儿,谁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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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来那么多好玩意儿?”
“据说渝王殿下从渊国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三四十箱礼品,每一箱都装满了金银珠宝,全都是渊国太子送的。”
“这么说老三拿了渊国数不清的好处了?”
“不止渝王,宇文尚书也没空着手回来。据说他带回来的礼品虽没有渝王那么多,却也至少有一半之数。小人的表弟在鸿胪寺当差,上次也跟在使团中充当杂役,去了趟渊国。听他说这一趟渊国之行,不但宇文尚书收益颇丰,就连手底下其他使团成员,甚至包括他这样的杂役也都分到了不少好处。现在这些人,个个都念渊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