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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晏安已经从木屋中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眉间又含着化不开的担忧。
很是矛盾。
阿茶心中的疑惑聚集到了顶点。
晏安却在下一瞬,收敛了一切表情。
“今日亥时,来我房中。”
阿茶看见晏安手中多了一画轴,她望向木屋,原本挂在墙上的画已然不见。
两人一脚踏进客栈的大门,徐廷骅就满脸焦急地迎了上来,“公……这是去哪儿了?也不同我们说一声。”
徐廷骅的眼睛扫到了阿茶手中拿着的画轴上,再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深情款款地看着晏安。
晏安笑着道:“随意出去转了转。”
她没有多加解释,徐廷骅又说了些情人间的话,阿茶觉得无聊,便带着手上的画轴回了房间。
深夜,晏安房中还点着灯,阿茶如约而至。
阿茶到的时候,晏安刚好将几张信纸整理好,并将它们郑重地交给阿茶。
“里面的事关乎重大,我一直有些担心……”
晏安皱起了眉,“不管怎样,信你先拿着,有备无患。”
阿茶点头,能让晏安神秘又慎重的事,只能是关乎皇室。所以,本来打算问出心中疑问的她,决心保持沉默。
晏安稍一颔首,“也不知,这趟回京能否太平……”
阿茶微微皱眉。
晏安叹了口气,“如你所说,我的行踪是藏不住的。”
见过晏安样貌的人不在少数。
每过一个县、一座城,都会遇见守城的、巡逻的官兵。
这些人里面但凡有一个见过晏安,那晏安的行踪就瞒不住。
这一路,虽然无人跟踪,但不代表无人知晓她们行踪。
“人到了一定地位,有了一定的权势,就不必再费心布置眼线了,因为处处是眼线。”
晏安意有所指。
阿茶沉默了一会儿,结合近一段时间频繁出现的“南绍儒”这个名字,其实不难猜测晏安此行的目的跟南家有某种讳莫如深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