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来是想着孤独也挺好。

现在看孤独不好。

老方每回看到他们这日子过过的苦,他这心里面就舒坦了。

“你最好别说了,我连你都嫉妒,你媳妇儿也是好人呢,你媳妇儿虽然按照你说的管你管的严!可至少人家是心里有你的呀!”

老方也是糊涂了。

“这不废话吗?心里面要是没我的话,我能跟她过,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大傻子!”

“不许说我大傻子啦,我心里面听着难受!”

“你不许说?我说了,那咋啦,我还不能说啦,本来就是你说的傻子,好日子就真不过了,非得找个孬媳妇。”当初秀儿那姑娘,裴臣倾就感觉人很好。

一看就是勤劳肯干的。

“不许说了,不许说了,真是的,你说这话不就是让我难受吗?一说到这儿,我就想起了她,我就想要她,我想跟她在一起!”

“你换个别的女人也是一样的呀。”

“其实不一样,真不一样,秀儿秀儿,秀儿秀儿!我后悔了!”老方一喝多又开始叫唤上了,就跟喝醉酒的老驴一样。

“你叫那么多秀儿有个屁用啊?人家秀儿愿意跟你过吗?人家秀儿不愿意呀,她跟老砖头那是真有感情的,而且人家秀儿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你以为都跟你媳妇儿一样这么容易被人勾搭呢?”

裴臣倾也是真看不下去了!

提到这儿的时候老方更破防了:“不许说了,哎,这日子过的是真难受,你也是不把我当人看的,你这完全戳我伤口是吧?好兄弟,你这兄弟可真好啊!”

“要不真是好兄弟,我还真说不出这话呢。”

裴臣倾看了看他:“你呀,当初跟你说过,劝过你,不要选你文工团的,不要选文工团的,秀儿多好,秀儿又肯干活儿,人虽然胖一点,那妻胖家旺,那老婆不胖,家里哪里旺得了啊?你呀,就是不知福,非娶那个瘦瘦的。”

文工团的女兵完全是瘦条条的,压根不是这年代的审美。

“但娶瘦的也有过的日子好的呀!”

“是啊,也有日子过的好的呀,那至少人家脾气不一样啊,你看我们海岛上那个霍同志家的姜可可,那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她就是好媳妇而且人家也好看,什么家事都能操持。

那男人娶的这样子的媳妇儿,那真的是又享受了,日子过的又舒坦了。你说说你多少人能过上这样子日子,其实也不多是不是?

所以我们要知足啊,你样貌上娶不到一个足够称心如意的,你行为上做的事儿是你喜欢的,那就行了呀,你还非得要十全十美,十全十美这样的人你全天下你能找到?”

小主,

裴臣倾这话夸出来,差不多也就忘记了到底是谁提供的材料这回事了。

“真奇怪,我怎么莫名其妙跟你提一个你从来就不认识的人呢?”裴臣倾突然发觉不对。

“我也不知道呀。”老方看着裴臣倾,一脸奇怪:“你莫名其妙提这个人干嘛呀,又不是我们认识的人。”

“哎,不知道。不过她是不是跟我一起来送那批货了。当时是不是保密,运输的时候我和她在这儿看着,你们都不在呢。”裴臣倾也记不清了。

姜可可是他学生,最多也就这重关系了。

听到这儿,老方也点头:“好像是吧,哎呀,记不清了,那她为什么来呀?她是走后门儿走关系过来的吧?不对!管她呢!”

他醉的都站不起来了。

“不知道,估计是吧。她男人特别强,她倒是不知道她具体怎么样。哎,不说她了。嗯,回去。酒醒了,要回去休息了。”裴臣倾倒是比起老方好得多。

“你要不送我回去,还是跟我一起回去休息,反正你也不回海岛上了呀。你在海岛外边,你想干嘛你就干嘛。哎,可惜了。刚才没去跟她们一起去蹦迪!”老方胆子还挺大,没关系背景还敢学人家出去玩!

“蹦个什么迪呀?那群人疯了不成,现在刚刚恢复没几年呢。就开始敢去蹦迪了。这样的自己家里有钱,仗着自己是领导,不拿革委会当回事儿呗。”

裴臣倾是真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

“嗨,有谁能拿那个革委会当回事儿,那革委会就是一条有钱人养的狗,有钱有权势的人说什么他就朝哪里狗叫,都是狗狗,哈哈!”

老方说到这儿的时候,裴臣倾看着他:“你怕不是发癫了?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我说什么话了?”老方看了看裴臣倾:“我说的是我的心里话,他们不是狗,是什么,是人?那他们是人,我是什么?我是狗是吧?”

估计也是憋疯了,所以老方畅所欲言了!

“你真疯了。”裴臣倾拉着他回到家里,正巧就看见了旁边儿秀儿还点着灯呢。

这么大老晚上居然还在那里洗东西,洗棉花被子吧?

估计是裴臣倾跟她不熟,回去休息了。

但看见裴臣倾抱着的老方的时候,她又停下了脚步。

……

“呦,你不是裴工吗?你怎么带着老方回来了?哎,我家这老方怎么喝的醉醺醺啊?”秀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干,看见裴臣倾的时候,她瞬间停下了脚步,想从他怀里面把老方给接走。

“我家老方?????”

裴臣倾看了她一眼,问道:“秀儿,这么晚了,那老砖头还没回家呢,这才是你男人吧?”

“没有啊,哥,你不去海岛了吗?怎么还回这边来了?是不是要调回来了?”秀儿一脸淡定,似乎完全不知道裴臣倾想说什么一样。

“没有,不是调回来。”裴臣倾看了秀儿一眼:“是我来送材料,送那个资料过来这边,然后这不,老方晚上跟我们出去喝酒。

太高兴了,喝醉了我就送他回来,总不能把他落在那外边儿是不是?不然的话给人捡尸了都不知道,你看他喝成这个醉的样子,你看烂醉如泥的,要不是还没彻底醉下去,那估计扶都扶不起来,变成一滩烂泥了。”

听到这儿,秀儿笑了:“那还真辛苦你了,来来,我跟你扶着把他拿进去。”

说着她从那兜里掏出了钥匙开门。

“哎,秀儿,你咋还有他家钥匙呢?”裴臣倾觉得不对劲啊!

“有哇,他家之前孩子本来说孩子给他的,我就帮他看孩子,看了一阵时间的孩子之后呢,他又突然说那孩子不是他的。

带去医院检测,测出来还真不是他的,那之后真不是他的,就只能没办法了,就孩子还是我带,所以钥匙在我这有一把呢!”

陈秀儿本来就不是一个冷心肠的。

遇见事了还是愿意去帮忙的。

“那你也太辛苦了,你这天天带孩子,你不烦,你不腻呢?”裴臣倾反正是佩服,自家孩子他都不乐意带了,更别说是别人家的。

“嗯,没办法呀,那咱们家里面出了这样的事儿,只能够自己在家带孩子了,老砖头平时也指望不上他工作的时候呢,那老砖头就只知道研究所哪里努力!”陈秀儿说到这都快变了个人了。

“平时有什么事儿都是老方给我解决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秀儿眼里含着浓情蜜意的看了一眼老方,随后给躺在那床上的老方打水,忙前忙后的给他打脸,擦手擦脸。

那裴臣倾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呀,这到底谁是夫妻呀?

他看了一眼秀儿:“你帮衬到这地步?你们家男人不不会说吗?你们家老砖头不会说,你对这个老方怎么这么好?”

裴臣倾看出来了,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出轨的地步了。

这擦脸还能理解,擦手擦身体也可以,但是刚刚要不是裴臣倾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