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你爸爸给你送的饺子吧,你爸爸可真好!”
李玉琴羡慕极了。
“是馄饨,沪城那边的包法。”
阮七七看出她馋,分给她两个,多了她舍不得。
“谢谢啊,下次我回家,给你带好吃的。”
李玉琴连声道谢,将两个馄饨给吃了。
“阮同学的爸爸好年轻,看着像她哥哥!”郑静芸笑着说。
阮七七朝她看了眼,开学一个星期了,这女人在宿舍里几乎没有存在感,也不是独来独往的孤冷,去上课和打饭,她都会和宿舍的人同行,但就是容易让人忽视,存在感很低。
可今天的郑静芸,却表现得特别活跃,接二连三地提起满崽。
“我们家的人都显年轻,郑同学,你在北大荒待了多久?我有个亲戚也去了北大荒,他写信回来说,那边冬天冷得能冻死人,出去尿尿得拿根棍子,一边尿一边敲,要不然会冻住,是不是这样啊?”
阮七七感兴趣地问。
“不会这么夸张吧?”
徐二凤和李玉琴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亲戚说的稍稍夸张了些,但北大荒确实很冷,冬天零下三四十度,出门得包得密不透风,否则很可能冻掉耳朵和手指脚趾,不过那边的人冬天基本上不出门,都待在家里烤火,那边叫猫冬,要从十月猫到来年三四月呢!”
郑静芸对北大荒了如指掌,徐徐道来。
她说的情况,和阮七七前世在网上了解的差不多,说明这女人在北大荒确实待过,而且时间不短。
“你们兵团也猫冬吗?”
阮七七像好奇宝宝一样,啥都要问。
“是的,冬天那边的土都冻住了,没法干活,不过我们也会干些零碎的活,晚上还要安排巡逻站岗,和当地人还是不一样的。”郑静芸笑道。
“那你们还挺舒服的,一年只用干半年活,能歇半年呢!”
徐二凤语气很羡慕,她在老家一年四季都得干活,尤其是八月的双抢,起早贪黑地干,比牛马都辛苦,一个月双抢下来,半条命都累没了。
“干活的时候也辛苦的,上山砍树,还得扛下山,一根湿木头几百斤重,就两个人扛,很累的!”
郑静芸语气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
“你也要扛木头吗?你扛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