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流浪汉，每天也不用干体力活，一个肾不也行？”

“所以我就带他去了医院，检查了一下血型，没成想就是那么巧，他和我弟弟一样。”

“后来我把这事告诉李建飞，李建飞问我有没有征求到流浪汉监护人的同意，我不敢撒谎，就说没有。”

“后来李建飞就说，我这么做是犯法的，他让我想好了再去。”

“因为害怕被抓，我就带着流浪汉回去，但我刚回去，李建飞就通知我，说我弟弟病情恶化。”

“我实在没办法，流浪汉的家人我们村里人都认识，要是我去寻求他们的同意，他们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愿意养，我去，他们还不得狠狠压榨我一笔。”

“后来我想着这个流浪汉本来就没人管，就算我拿走他一颗肾，也不会有人知道，索性心一横，不如冒充流浪汉的家属，同意捐肾好了，大不了等我弟弟好了，我养着他。”

“可这个时候，李建飞又告诉我，即便肾源找到了，移植的费用也不是我能承担的起的。”

“就在我再次陷入为难的时候，李建飞跟我说，他手上有两个病人，和我弟弟一样，也在等待器官的移植，如果他们也能顺利的等到器官就好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我已经懂他的意思了。”

“为了让我弟弟可以顺利移植，我跟了流浪汉几天，后来我发现他每次经过广告牌，都会坐在下方阴凉处，就动了用广告牌砸死他的打算。”

“后来他如我愿，被广告牌砸中，我第一时间拨打了抢救电话，把他送到同佳医院，后来也不知道李建飞和流浪汉的家属说了什么，他们同意捐献器官，我弟弟也得到流浪汉的两个肾。”

老民警看马威表情僵硬而绝望，便知道他没撒谎。

“马威，按照你所说，你本不想杀流浪汉，之所以会杀他，是因为李建飞暗示你，只要你能帮他得到其他肾脏，他就给你免除部分手术费用，是吗？”

马威点头。

老民警又问：“这算教唆杀人了，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