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有些壮士解腕那味了。
将地狱花病毒视为一名老辣的杀手,人体内的免疫系统看作城墙上的新兵。
在杀手没有暴露之前,新兵无法发现杀手的动向,只会被逐个瓦解击破。
等到杀手忽然在城中暴起时,城内的人这才会愕然发觉自己的防卫力量已经全都死伤殆尽,从而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但反之,如果能在杀手第一时间潜入时,就让他暴露行踪。
这时哪怕新兵依旧不是杀手的对手,但治疗手段的加入却像是驻扎在城外的守军。
重重包围下,杀手纵然能带来不少伤亡,但最终也只会被如海般的围攻淹没。
“治疗一名病人需要多少幽能水?”
“视症状而定,目前研究出来的剂量最少需要300ml,最多则需要800ml。”
苏摩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个用量不算少,但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并且很久之前升级过幽能水后,为了不引起游戏的注意,苏摩已经再没投入过生存点进行升级。
如果幽能水真的能够作为辅助手段,治疗这些患上了地狱花病毒的病人。
冒着威胁度上升的风险,升级一下水井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我能进去看看治愈后的病人吗?”
“当然可以,之前从荒骨部落送来的那名病人已经快要痊愈了,明天就能出院。”
苏摩将手中的资料递了回去,两人一并上前推开门进入了病房内。
一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发呆,听到声响后诧异的转过了头。
第一眼,看到走在前面的燕夏青,他的脸上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但随后看到跟在后面的苏摩,这丝微笑马上不自然起来。
“领主大人,您来了!”
男人面带恭敬的坐起身,翻身下床单膝跪地迎接。
这是从出生后便扎根在他们认知深处的礼节。
和荒骨部落接触的多了苏摩早已经习惯,此时并没有阻止,而是带着饶有兴趣的神色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
“奥斯蒙,感觉怎么样?”
“大人,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哪怕上战场和敌人厮杀都没有问题!”
奥斯蒙起身,说话间红润的面色确实和病人不再搭边。
苏摩点了点头,开始随意就着之前手册上的病毒爆发节点提问。
有关于自己刚刚经历过的事,奥斯蒙对答如流,细致的说了自己感染的全过程。
当然,在如何患上地狱花病毒这点,他仍旧还是保持着之前那份说法。
“他说他是睡了一觉后患上的,但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可能性其实很小。”
“送去检查的毒株不是原发初代毒株,而是受到他人传染的二代甚至三代毒株,所以哪怕荒骨部落很多人和奥斯蒙接触过,也没有连锁感染发生。”
燕夏青站在一旁,用不生不熟的华夏语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站在床边的苏摩微微颔首,直到燕夏青推门走出才扭过头。
“下次有病直接告诉荒狼就行了,别再嘴硬撑着,在天元领地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我们可不像那些愚蠢的地鼠佬,会将自己人丢出地盘外自身自灭。”
坐在床边的奥斯蒙一脸惶恐。
对于“自己人”三个字,他本能的有些生理性抵触,就像是不爱吃香菜的人碗里忽然加满了香菜。
但他又很清楚,在生死关头,正是眼前这位身躯并不伟岸的男人将他当成了“自己人”,才有活下来的可能。
不再是蓝星人类之间那般虚伪的客套,也不是大势力给出的空头支票。
一想到这些天在脑子里酝酿了许久的那个想法。
奥斯蒙咬咬牙,欲言又止:
“大人.”
“嗯?”
“我之前有告诉荒狼.如果谁能让我活下来,我会馈赠一份珍贵的物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