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手表,再加上两间房...自己会不会被人怀疑...
南口毗邻居庸关,在这座“天下九塞、太行八陉”内,关外还有北口。
到了这里,凭着路条一切好办。登记过信息,拒绝了南口镇人民政府的同志引路,随后查看过那间已经坍塌的老屋,由曾给何金银写过“投亲信”的私塾先生领着,去南口山坡上祭拜过几座坟丘。
何金银全程沉默不语,像极了提线木偶。反倒是傻柱有些“自来熟”,一路上问东问西。
纸钱默默燃烧着,化为灰烬被风卷走,何金银心底默默对着那個倒在南锣门前的身影暗自念叨,放心吧...
他这番嘴唇轻动、低头不语的模样,落在别人眼中,都觉着是在对亡亲说些什么,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私塾先生轻咳一声,嗓音沧桑:“都说‘人吃土一辈,土吃人一回’,地里刨食一辈子,能延续血脉、躺在地头,很知足了...更何况,荣哥儿现在出息啦!若是泉下有知,不知要得意成什么模样!”
何金银猛地抬头:“老先生,刚才人多不方便问。我家老屋...不像是被雪压塌的吧?”
浑浊的双眼盯着何金银看过了一会,随即赞叹道:“到底是出息了!虽然不知道纠察和保长哪个官大,但想来都是精细人才能干的活儿。不错!地主家原本是要抓你去抵债的,你当初那一跑,乡里伱们这一支算是断了个干净,只能砸些个东西泄愤...”
生怕何金银发怒,赶忙找补:“不过荣哥儿放心,那人也没落个好下场。当众宣读过罪行,枪毙了事...那时候你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按逃户计算,分地的时候就没考虑过你...”
何金银不在乎这个,不代表傻柱不在乎,他梗着脖子嚷嚷道:“凭啥不给分?多几亩地总是好的嘛...”
老先生盯着傻柱的脸仔细瞅了半天,捻着山羊胡迟疑着问道:“这真是...大清的孩子?”
傻柱一仰脖:“昂...不然呢...”
就听老先生暗自嘀咕:“看着...和年轻时不大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