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脖儿好似看出何金银的想法,他摆了摆手,面色一肃。
“荣哥儿,甭管您那位‘亲戚’怎么想。若是您觉着窝脖儿我说话还有几分可信,不妨听我一言。”
“您说。”
“市面上一条小黄鱼儿能兑三十块银元,一条大黄鱼儿能兑三百块银元。如果来路不正,与其去当铺来回‘倒票’,不如寻个有信誉的钱贩子,大项九成、小项八成,剥皮归剥皮,一次了清!”
“我那位‘亲戚’...”何金银自己都觉着有点脸皮发烫,硬着头皮继续说:“...他只在乎一点,安全!”
“拍着胸脯说没问题,那横是在骗您,这世道...唉...”
窝脖儿眯着眼思忖了一会,这才开口:“不妨给您介绍一位主儿...先说清楚,我可不居间作保,只负责牵线搭桥。您...那位‘亲戚’,他若是不嫌麻烦,少量多次的来,地方由您定。”
何金银想起空间里的“花口撸子”和驳壳枪,心下大安:“行!”
当天下午,何金银在中山公园里见到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白爷”。
人靠衣服马靠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白爷”,形象与他想象中那种偷偷摸摸、举止猥琐的“钱贩子”全然不同。两人的交易过程也极其简单。
“成色足,就一根?”
“嗯。”
“五十一卷,四卷外加四十块零钱。”
此外两人再无任何交流。
白爷站在那里静静的抽着烟,衬的正忙着拆开红纸卷点钱、辨别真伪的何金银笨手笨脚。
等何金银绕着西城“反跟踪”了两圈以后,车头调转,直奔南锣。
前院东厢,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