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舜这么嘴硬，硬手段一时不太好用了。

两人商量下，既然如此，那只能用软刀子割肉那招，慢慢磨了。

两人又把李舜抬到审讯椅上，锁好限制扣。方成从文件柜里拿出几盏强光灯，打开对着李舜。

两人也不急，抽着烟在等李舜意志力消磨到临界点的时候。

李舜眼前都是一片雪白，看不见任何东西，一会眼泪就被刺激的流了下来。

这个强光灯的确霸道，哪怕闭着眼睛都没用，薄薄的眼皮根本挡不住强光的照射，还是白花花的一片。

李舜脑袋已经开始昏沉沉的了，但内心却是无比的清醒。

刚才徐大勇那一句“不相信你们嘴都这么硬”里的你们让李舜知道顾卫东也没有松口。

现在大家都在努力的坚持着，这个也算是另类的战友吧。为了战友的信任，这个坎咬牙也要挺过去。

过了半小时后，见李舜精神已经开始萎靡不振了，徐大勇首先开始审问：“顾卫东有没有把卷宗给你？”

李舜摇摇头，牙齿已经咬住了舌头，刺激着灵台保持最后一丝的清醒。

徐大勇又开始反复问，李舜感觉每一次审问都是在考验自己的神经，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说了出来。

所以每次回答都是拼命的摇头，希望这样能摇醒自己。

问了一小时没有结果，换成了方成来审问。也是这么一个套路，李舜感觉自己摇脑袋都要把自己脖子给摇断了。

期间因为精神过于疲劳，李舜睡着了两次，都被推醒继续问。

这种精神摧残让李舜差不多要崩溃了。密闭的房间里也不知道具体几点了，李舜只能默记被审问的次数，希望这个就是最后一次。

李舜第一次感觉一晚上过的这么漫长，每一刻都在度日如年。

到了早上五点多，李舜已经极度崩溃了，眼睑因为长时间流泪而变得红肿，眼珠上也是一道道红血丝。

鼻涕也因为长时间流淌在下巴上糊成厚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