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丁跃溪和丁翼德来到了知府衙门公堂之上,彭泽良令捕快带出重要人证,指认了丁家主谋之事,丁翼德则站出来认罪,都说成了是他幕后主使。
彭泽良蹙眉,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丁家早找好了背锅之人,丁家老三认罪,这倒也在合理之中,案件到此,便无法往深处审下去了,只能根据唐国律法,重判了一下,落个发配充军,还到不了问斩的地步。
丁跃溪始终保持沉默,脸色阴沉,攥着拳头看着三弟被搭上了刑具,由捕快押挟着送入地牢,只有暗自愤怒,却无法作声。
这一切结果,他在丁家商议时候,就已经做了最坏打算,此时也接受了这般现实。
“知府大人的所作所为,丁家记下了。”丁跃溪平静中带着几分寒冷和警告意味。
虽然知府的身份高高在上,但是九大家族之一丁家,底蕴雄厚,在金陵城的朝廷也有些关系网,不是一个知府想要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的,如今有罪证、人证,他无法辩驳,丁家也只能吃亏,但是对彭泽良的恨意,却也显而易见。
“多行不义必自毙,本知府也是为民做主,严格执行国法律令,若丁家还没有悔悟之心,怕是不久之后,还有祸事!”彭泽良背倚“江牙山海图”,头顶“明镜高悬匾”,显得正气凛然,目光瞥着堂下站着的丁家之主,似笑非笑,同样也有警告之意。
“那就不劳知府大人担忧了。”丁跃溪一拂袖,转身离开明镜高悬的知府大堂,回府去了。
彭泽良捋着胡须,看着他离去身影,眼神也逐渐转冷。
知府的师爷起身道:“大人,咱们没有扳倒丁跃溪,就这样算了吗?”
彭泽良叹道:“此事由丁家的三房来顶罪,也是丁家嫡系,这丁翼德平时就做事鲁莽,他既然自己承认了,而江东五怪并没有直接接触到丁家的嫡系人物,所以,要直接给丁跃溪定罪,是比较困难的,眼下只能这样结案了。”
这时候,苏宸从里面大堂内轩走出,来到枣红木桌案旁,对着知府大人拱手一礼后,说道:“苏某觉得,这样放过丁家未免有些便宜,不如先放出风声,大肆宣传一番,让丁家的风评变得极差。然后粘贴出告示,针对丁家的嫡系、旁系子弟平日里作奸犯科、强抢民女、作恶多端之事,诱使百姓举报,许多以往受害者得知丁家被惩戒,已经失势,就会大着胆子来衙门告状,如此可以不断打击丁家,哪怕不把丁家立即压垮,但是也让他永不宁日,揭开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