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诗词在润州早就流传,最近韩熙载更是派人私下整理完全,不漏一词,吩咐韩家的书坊印刷推出,为苏宸继续太高名声,进行造势,连苏宸自己都不清楚这个事儿。
“这位唐国的苏才子,写的词真是一绝,超脱了花间词和冯李词的束缚,写情更加深邃、高雅,写着疆场,也有一股豪迈和悲怆,真是绝了。”
“是啊,我宋国境内,写词方面,可没有这等厉害的才子啊!”
“若是此人来到宋国参加科举,必定能够高中状元啊!”
几位才子自叹弗如的同时,都给出极高评价。
不过也有人提出质疑声音:“哼,我看未必,听说他只有十八岁,如何能写出这一句:‘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这一听明显就是上了岁数的权贵大人物才能写出来的心声感悟,他一个没有入仕的年轻人,如何写得出?依我看啊,估计是他听来的,或是抄来的!”
“在下也赞同张兄的看法,这破阵子一词,未必是那苏以轩本人所做,有可能是抄别人的!”
此刻,一位身穿青色襕衫的中年人微笑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
“哦,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其余士子转身望向旁边酒案上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国字脸,带着折上巾,也是读书人打扮,微笑道:“我昨日与一位从扬州来的盐商亲戚聊了些话,他提及了此事,也是听从唐国偷渡到江北的南人走私商所说,那苏以轩写这首词的时候,正与唐国闲居在润州的韩熙载于河畔谈论诗词。原本苏公子以前只创作出了这首破阵子的上半阕,下半阕一直没有写出合适的词文,但看到那韩熙载先做出的一首破阵子,给了苏以轩灵感,他结合了韩熙载的生平过往,便当场创作了下半阕,完全是以韩熙载为原型写照,以词喻人,可并非写苏公子自身经历,才有这一句‘可怜白发生’的感慨!”
众人恍然:“原来那苏以轩这首词,写的是韩熙载的生平,那便能解释得通了。”
“写他人的生平,却写的如此贴切,高出了韩熙载本人的词,真个叫绝啊!”
酒楼内的士子们,此时更加钦佩了。
青衫中年人捋须叹道:“韩熙载乃是唐国有大威望、大才学之人,只可惜唐国三代国主都不能完全重用放权给他,无法让他在朝中放手而为,治理国事。在一些关键大事上,唐国官家又屡屡不听韩熙载谏言,所以,唐国才会屡犯错误,丧失江北十三州,逐渐衰落下去。”
众人议论纷纷,不胜唏嘘,但也庆幸唐国没有重用韩熙载,才使得北方的宋朝廷逐渐壮大。
只不过苏以轩的词一出,让北方读书人集体汗颜弗如,对这位‘江左苏郎’都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