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衣那么惜命,肯定不会再硬着头皮头皮往里面闯才是。
柳时衣当晚确实老实了,但等萧时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见她十分有把握地站在自己面前。
“我已经准备好了。”
柳时衣信誓旦旦。
“……什么准备好了?”萧时没反应过来。
柳时衣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月见刀:“我有刀,殷裕有长雪伞,我把小娘的蛇腾鞭给了沈溯,魄风更不用担心。昨晚我又跟沈溯盘算了下——”
柳时衣抓过萧时的手,把一颗金色的小药丸拍到了他手心:“——她之前睡不好的时候做了这个安神丹,你遇到危险就一口吃下去,然后就能睡过去,让魄风背着你就行。”
“……”萧时头一次被如此明晃晃地当成累赘,此刻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柳时衣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甭管遇到什么麻烦,你睡着了就不会成为主要目标。一切危险,交给我们就行了。”
萧时深呼吸:“交给你们等死是吗?”
“我说你这人,我们一起打了这么多架,你怎么对我们这么没有信心?你说说哪一次危机,不是依靠我雄厚的内力解决的?”柳时衣说得大言不惭。
她一把揽过萧时的肩膀:“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会护好你,别怕。”
萧时在心里默默骂自己,之后再给柳时衣这样毫无必要的自信,就割了自己的舌头。
再照这么下去,没过几天殷裕就要来跟他说“你看哪一次不是靠着我无敌的长雪伞渡过难关的”,真是给他们好脸太多了。
不管萧时多么冷漠,在信心满满的柳时衣强行带领之下,几个人还是拐进了那片看起来平平无常的林子。
一开始什么都没发生,柳时衣还有心情哼小曲儿,但随着他们越走越深,林子中的声音越来越少,树木也越来越密。但周围依然看不出有什么危险之处,直到他们周围无声无息出现了一片浓雾。
待到大家反应过来,雾气已经弥漫在他们周身,到了腰间,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了。
柳时衣觉得奇怪:“怎么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雾?”
萧时眉心一跳:“这是,雾隐迷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