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富冷哼一声,道,“他是死是活我不关心,但是因为他,搭上我一个团。现在总部长官都知道有个701团了,我这个军分区司令员,全军闻名喽。”
“嗨……”
赵喜贵叹气说,“说到底,咱们对边防团有管理权,边防团出了问题,咱们逃不掉干系。”
看向到达区出口,陈国富又是一叹,说,“但愿这位李领导啊手下留情,能够充分的理解咱们基层的苦衷。”
“国富司令,恐怕不是苦衷这么简单了。”赵喜贵沉声说,“你想啊,这件事情已经闹到总部去了,高玉良这小子可谓是臭名远扬,连带着咱们军分区也受了影响。”
顿了顿,赵喜贵看着陈国富说,“国富司令,高玉良是老资格的领导,他在阿泰地区服役了十年,在军分区行政部干了六年,在701团干了四年,可谓根深蒂固。你说说,还有没有被他影响到的干部,消极待战,军事训练搞得一塌糊涂,政治工作搞得乱七八糟。这一次是扎买提从他们防区跑了,问题才暴露出来。谁知道其他部队是不是同样的纪律涣散?”
陈国富沉声说,“总部机关和军区机关的联合调查组刚刚走,关于高玉良的处理结果估计很快就会出来。明天,明天我就带队下基层,我一个点一个点地跑,一支部队一支部队地看,我就不信了,是不是都吃饱了撑的。”
轻叹口气,赵喜贵轻声说道,“积重难返啊,对顽症就要下猛药。咱们啊,还是期盼着新来的李大领导带来了药方吧。”
陈国富瞪着眼看赵喜贵,“喜贵啊,你是不是昏了头。下猛药?还是让新来的李牧下这一剂猛药?那要我们干什么,你我趁早收拾收拾铺盖滚蛋算了。”
“老班长,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呢。”赵喜贵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让他在前面冲。他不是总部下来的吗,带着尚方宝剑,那就让他冲。他是冲开了还是跌倒了,咱们在后面,完全可以见机行事嘛。”
陈国富眉头微微挑了挑,沉思片刻,微微点头,“你是说,让他成为咱们和高玉良这些人之间的缓冲地带?”
赵喜贵肯定地点头,道,“高玉良这些人根深蒂固,发生正面冲突对咱们很不利。有新来的那位冲在前面,咱们就有了战略纵深,有了战略纵深,咱们回旋的余地不是更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