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婶子,你什么意思?!”
“你看,又跟婶子装糊涂是吧?沛军啊,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刘主任是咱们厂的领导,可你应该也听说过他对象是干什么的吧?”
徐巧云耐着性子循循善诱,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顿了会儿才继续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哈,你家小妹真能嫁过去了,到时候你想做后勤保障科科长,还不是刘主任一句话的事儿?
另外你放心,只要你帮着婶子私底下做通沛霞的工作,你跟小丽的婚事,包在婶子身上!”
“……”
杨沛军神色几度变幻,内心挣扎着,久久难以表态。
……
转眼已是第二天。
杨沛东刚从柳叶胡同冯大勇那里把带壳花生驮回家,天上便已闷雷滚滚,渐渐有豆大的雨点开始洒落下来。
老云接驾,不阴就下,民谚自古有之,今天还真又应验了。
“三哥!要下大雨了,你快点儿把花生都提进厢房去,我多压几桶水,咱们从屋里清洗花生!”
小妹杨沛霞手脚麻利,顾不得雨点砸到身上,一边攥着压水井的杆子上下摁压,一边朝进院的杨沛东喊道。
“沛霞,你先进屋,待会儿我来压水,听话,快点!”
杨沛东大声朝小妹提醒道。
想到小妹等会还要上班,衣服都淋湿就麻烦了。
因此他停好三轮车,立刻就拉着小妹往屋里跑去。
北方夏季的雨,平时十天半个月的不见下一回,而要是下起来,那多是以倾盆暴雨的状态来临的。
哗!
伴随着几道闪电与闷雷,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很快就跟开了口子倒灌似的,瞬间白茫茫一片。
屋檐上水流成线,化作白练自上而下,俨然把几个屋门口都装扮成了水帘洞的模样。
杨沛东把小妹推进屋,赤着上身走进暴雨里,把放在窗台上的杆秤拿回了屋。
至于三轮车上的带壳干花生,待会总归要沾水清洗以及浸泡,此时被大雨淋了倒是问题不大。
“完了,这雨要是下起来个没完,三哥你今天的买卖肯定要受影响了!”
小妹杨沛霞站在屋门口,望着外面漫天水汽,愁的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