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宁想着兰鸢的样子,不禁害怕。
傅晚儿却说:“我觉得他挺幸福的,这么大了,还有人管着爱着。”
温时宁好疑惑:“这叫幸福?”
傅晚儿道:“我也挨过打的……小时候,母亲打,大哥打,二哥也打……”
温时宁:“……”
这是什么悲惨人生?
关键是,傅晚儿一脸向往,语气又有些复杂的说:“当时肯定伤心,但现在回想起来,又觉得好幸福……若他们还能打我就好了。”
温时宁这才回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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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可怕,是因那些打过她的人,是真的打,带着厌恶和仇恨的打。
出发点不同,意义当然不同。
她一时沉默,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傅晚儿。
就在这时,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戒尺还没碰到手心,就哭的惊天动地,这叫打?”
温时宁愣愣望向床上。
傅晚儿一下跳起来,“二哥,你醒了!”
可惜,傅问舟眼里只有温时宁,望着她的睫毛长翘,如蛾翼一样扑了扑。
深情又厚重的仿佛一万年不见。
傅晚儿一点不在意,她飞奔着朝外跑,边跑边喊:“我二哥醒了!”
“我二哥醒了!”
营帐内,傅问舟仍然凝视着温时宁。
那双眸,因睡得太久,含着些许氤氲。
“时宁别听她胡说,我不打人。”
声音依然沙哑而模糊,温时宁却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动人的声音。
她上前紧握他的手,一双笑眼里,波光如银。
“我当然知道二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样,睡好了吗?”
傅问舟说:“前所未有的好。”
那就好。
温时宁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欢迎回来,我的英雄。”
营帐外,所有人都在往这边跑。
周礼孝被兰鸢追的有些远,跑来时,已经挤不进去了。
隔着人群,傅晚儿激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