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话题跳跃太快,褚加律一时没反应过来。
宜然全体员工都在讨论,新董事长请喝下午茶的事,甚至唐徽也有份儿,她那杯,糖块分装。
唐徽对他离开后发生的事并不关心。
脸色因为惊魂未定,粉底都氧化发灰,捏紧咖啡杯,液体快要漾出来。
敲开门,孟闻却被唐徽此时的神色吓了一跳。
“唐总,寒光的尾款到现在还没打过来。”
唐徽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原本说好下午两点会把尾款打到公户上,现在已经超出约定时间,寒光那边一直是已读不回。”
唐徽看了下腕表,已经下午五点半,她立刻用工作手机打给寒光的老总,响两声就被挂断,再打就是忙音。
打给寒光其他人同样如此。
唐徽扶额,随手抽出一张卡递给他,“订最近的航班,我亲自去一趟荆门,礼物你着手准备。”
唐徽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阔太,嫁给褚尚修之前,她就是宜然新材料公司的市场部部长。
寒光与宜然系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但自从褚尚修离世,寒光屡次拖欠尾款,这次竟然玩起了失踪。
和寒光的项目向来由唐徽负责,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无论如何都得填补这个窟窿。
孟闻却接过银行卡转身,刚跨出几步,就被唐徽叫住。
“我扶褚殷放当董事长,有顾虑?”
孟闻却神色不动,“没有,他是您的家里人,面子还是应该做足。”
“那就好。”唐徽双手交叠,放在唇边,“褚殷放不一样,别动他。”
孟闻却听得出来这是口头警告。
只是唐徽口中的不一样,至于有多不一样,孟闻却后面就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