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发生了事关人命的大事!

东京泡沫人生 大肚杯 2542 字 2个月前

在曼哈顿的碧翠卡下了出租车之后,永山直树领着中间沅太在小巷子中七拐八拐走了十几分钟,让中井沅太都有一点累了。

“我们还没有到吗?直树桑,你是不是迷路了?”

“少啰嗦,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的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

永山直树正在绞尽脑汁思考着方向,毕竟他也是一年多以前只来过一次而已,路线也已经模糊了。

“啊哈~到了。”在一条不起眼的街边,永山直树终于找到了这座麦当娜和巴斯奎特结缘的酒吧,“走吧,我们去看一看能不能遇到朋友!”

走进酒吧,在暗色的灯光下,许多嬉皮士已经聚在一起喝酒侃大山,看起来不像好人的匪帮人士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还有打扮鲜艳的女人们拉着男人嬉笑怒骂,酒吧的中间,也有着一只乐队在声嘶力竭的表演。

乍一看,像是妖魔鬼怪的聚会一样。

“直树桑,你在纽约的朋友,真的是好人吗?”中井沅太暗暗心惊,觉得走进了新世界的大门。

“当然了,沅太桑,不要看他们纹身抽烟喝酒骂人,但是他们大多都是友善热情的好人!”

永山直树说的不错,虽然在其他方面不好说,但是这里的人们大多都是底层的反潮流人士,先进文化的代表,爱与和平精神的倡导者。

在80年代,纽约能够找到这么一个不会歧视肤色、种族平等的酒吧,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嘿,鲍勃,给我们来两杯曼哈顿鸡尾酒!”永山直树朝着酒保喊了一句,像是经常来的熟客一样,不过酒保鲍勃完全不认识这两个亚裔。

在等酒的间隙,永山直树和中井沅太也在欣赏着酒吧中间的表演。

这个年代的纽约驻场乐队,除了流行的摇滚之外,都在积极尝试更新的东西,在82年的无浪潮式微之后,新浪潮再次袭来,地下乐队们在音乐里加入了迪斯科、朋克、金属乐合成器的使用让音色愈加丰富多变,多重元素的碰撞,让1983年成为各大神专辑爆发的一年。

“这里的音乐风格很奇怪。”中井沅太接过鸡尾酒喝了一口,感受着辛辣液体从嗓子直到胃里,整个人也变得热血澎湃起来,“有一种奇怪的冲劲!”

“哈哈,这里是未来音乐潮流的摇篮~”永山直树笑道,然后转头问向酒保,“嘿,鲍勃,之前在这里演唱的麦当娜呢?”

酒保鲍勃这下确认眼前这个亚裔是以前的客人了:“你说麦当娜?那个小妞已经签约Sire唱片公司啦,已经不在这里驻场了。”

“哦?那她的男朋友巴斯奎特呢?”永山直树继续问道。

“哟,你说我的兄弟巴斯奎特!”酒保鲍勃明显更加热情了,麦当娜这个小妞榜上大腿之后就从酒吧里拍屁股走人了,但是他的好兄弟成名之后却没有忘记这帮朋友,“他可不得了,已经在各地开画展了!最近很忙,也没有过来了~”

说起来巴斯奎特能从一个底层的街头涂鸦者成为开画展的知名画家,这可是美国梦的真实具现,让每一个在纽约底层厮混的家伙们都羡慕不已。

永山直树无奈:“看起来我今天没有办法见到老朋友了~”

中井沅太耸了耸肩,反正他也不认识这两个人,在这里能喝酒就行~

两个人在酒吧里厮混了两个小时,沉浸在喧闹而欢腾的氛围之中,听着乐队声嘶力竭的演唱,与刚刚结识的酒友吹牛,在酒精的作用下晕乎乎的脑袋里,却不觉生出放松和愉快的感受。

看着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中井沅太,永山直树把他拉出了酒吧,让清冷的夜风吹去一些酒意:“沅太桑,你可不能这么快醉倒过去,你还没有见识过纽约最狂放的俱乐部呢!”

“直树.你说什么?”中井沅太说话都有一些大舌头了,“俱乐部?”

“是啊!”永山直树拉着他乘上了小黄车,“司机,去曼哈顿白街77号!”

MuddClub,纽约最传奇的俱乐部之一,无浪潮艺术家的乐园,摇滚青年们向往的胜地,众多知名艺人们厮混的夜场,滚石的MikeJagger和DavidBowi、Blondie乐队主唱DebbieHarry、TalkingHeads乐队都曾在这个俱乐部流连到天亮。

再次来到这里的永山直树,本以为还能看到一群奇装异服的家伙们围绕在小门之前等待,或许自己还会排上几个小时的队伍。

不过当他最终站在工厂小楼改建的俱乐部门口时,还是感到惊愕.

这里现在已经是一片空寥,就连MuddClub的牌子也已经被拆掉了

MuddClub,消失了~

“直树桑,我们到了吗?”中井沅太勾搭着永山直树的肩膀,左顾右盼似乎在找着入口。

“啊,到了.”永山直树感觉到一股难言的失落,那是到达这个时代之后,看到传奇消逝的痛苦,这才真切感受到了时代的步伐,正在他面前好不留情的踏过。

“诶?到了吗?俱乐部在哪里?”

“就在这里.”

MuddClub的停业关闭,让永山直树一下子丧失了继续夜游的心情,而旁边的中井沅太,已经明显有些喝醉了。

“沅太桑,我们回去休息吧!”

“诶?不是要去俱乐部吗?”

“已经去过了。”

“哦,原来已经去过了。”

这个时候的中井沅太,像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一样好哄,随便说什么都信,无论说什么都做,如果放到街上去的话,应该很容易就会被卖掉的吧~

这天,永山直树就在曼哈顿的公寓里度过了来纽约的第一个晚上,夜里做了很多梦,梦里的喧哗泡影在梦醒的早上,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