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十常侍皆是默然不语,他们知道这话说的没毛病,因为他们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不过那又如何,一群贱民罢了,死了也就死了,与他们何关?
张让的声音阴惨惨道:“张钧最后奏请陛下应杀了我等十常侍,将我等的脑袋悬挂南郊,以此向天下百姓请罪。再派使者布告天下,这样可以不需要用兵,天下黄巾贼军便会自会消散。”
“当真是岂有此理,真当是反了他张钧小儿了!竟敢如此说杂家!!”众人拍案怒斥喝道。
幽暗惨淡的烛火似乎也因为这怒火而又消散了几分,若有若现的。
“诸位,说吧!该如何处置此獠。”
张让把手摊开,目光平淡如水,苍老的脸皮一动也不动。
熟悉张让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真正愤怒的时候,怒火不会表现出来,而会被其深深的藏在心底里。
遇到合适的出手机会,便会迅捷出手,把你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众人只感觉一股阴风吹来,身子更凉了些,鸡皮疙瘩都猛的冒起如雨后春笋。
位居十常侍第三的孙璋拱手邪笑一声,开口道:“诸位,既然他张钧能够污蔑我等,我等为何不能污蔑此贼呢?”
孙璋的地位仅次于张让和赵忠之后,在十常侍心中的分量却是不小。
此话一说,众人皆是点头应和道:“不错!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让也点头赞同,“也好,我倒是要看看陛下是更信任我等十常侍,还是信任他一个小小郎中中山,哼!”
“这些都只是小事尔,真正事关我等能否享受接下来百年富贵的仍是当今皇储之位啊!”中常侍郭胜沉声说道。
张让眼神一冷,思索片刻点头应和道:“不错,我等能有如今的权势皆依赖于皇权,依赖于陛下。”
“此前杂家一直认为陛下更喜爱刘协皇子些,可是近日看来,刘辩皇子似乎有打破此僵局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