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楼里,陈安瑜在二楼包厢买醉。
他当时仓惶出府后才发现,正值宵禁时间,除了勾栏之地还开着门,其余的客栈酒馆通通打烊了。
陈安瑜坐在那沉默不语,只仰头一杯接着一杯喝闷酒。
黛娇在他身侧作陪,边倒酒边劝说道:“客官,可是遇到了什么忧心事,不妨和奴家说说,您再这样喝下去,可是要醉的呀!”
陈安瑜眼角含泪,心头苦涩蔓延,“那正好,我现在只想大醉一场。”
醉了,心就不会觉得痛了。
南宫惜得了消息,匆匆出现在幽兰楼的包厢门口时,就见陈安瑜喝的烂醉,身边还有个身着暴露的小倌,一个劲往他嘴里送酒。
南宫惜气得火冒三丈,简直摆出正室捉奸的架势,一把扯开那小倌,拽着陈安瑜的领口就是一顿输出。
“陈安瑜,你好得很呐,居然敢半夜三更来这种地方喝花酒了,你赶紧给我起来。”
陈安瑜满身酒气,他慢半拍的眯了眯眼,不耐烦道:“松手,我不要你管。”
说完,他就啪的一声拍开南宫惜的手,自顾去拿酒杯。
南宫惜见自己劝不住他,干脆盘腿坐在他身侧,叫小倌再拿酒来,他要和这家伙一醉方休。
黛娇送上酒后,就被醋意大发的南宫惜给赶了出去。
索性陈安瑜只想喝酒,身边有没有人作陪,或者作陪的人是谁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只想靠着喝酒抒发心中郁结之气。
当年逃难昏倒在阿兄马车前,阿兄不仅替他请了大夫,还在得知他家的遭遇后,出手整治了那狗官。
为他家里无辜死去的十几口人报了仇,从那以后他便下定决心,要为阿兄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只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感情无知无觉慢慢变质,他变得越来越希望阿兄能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来到京城后,在得知阿兄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