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欲忍着反胃,重复不停的喊着来人救命。
整整一日夜米未进,苏子欲嗓子都快哑了,可他不敢停下来,因为白正扬昏迷状况堪忧,急需送医。
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紧闭的大门终于传来了动静。
“鬼哭狼嚎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牧云踢踏着拖鞋,带着股烦躁的起床气进来,阴沉着脸看他,“你最好是打算交代了,否则...”
苏子欲打断他,嗓音喑哑无力,“快叫救护车,他昏迷三小时了。”
牧云满脸冷漠的打量他几秒,转身出去没多久拿着板退烧药回来,动作粗鲁的往他嘴里塞了两颗,捏着下巴强迫他咽下去。
尔虞我诈见多了,这种舍己为人的傻子,倒是让他高看一眼,嘴上却讽刺起来,“你还真是兄弟情深,自己都快烧糊涂了,居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死活?”
苏子欲被迫吞下药片,再次重申道:“送他就医,我把东西交给你。”
这是他手上唯一的筹码。
牧云挑眉,“你现在是人质。”
言下之意便是,苏子欲可没资格和他谈条件。
苏子欲盯着他不语,牧云原本也不惧,谁知几秒后他眼神一眯,突然出手捏住他的下颌,“想死,没那么容易。”
苏子欲下巴被卸,血水滴落沾满衣襟,狼狈却不认输,“救他...我死...”
明明话都说不清,牧云却听出几分坚决,他捏着刀子利落挥了几下,绳子便被割断了,苏子欲体力不支,瞬间跌倒在地。
牧云顺势将那板只吃了两颗的退烧药丢过去,似笑非笑看戏般道:“你要是有能耐便给他治,死不死的全看命。”
苏子欲攥紧那退烧药,费力的爬向白正扬。
他本来就没打算死,只不过是在赌牧云拿不到东西不会让自己死而已,果然他还是赌赢了。
白正扬脸颊惨白,眉头紧锁,苏子欲不敢耽误,先往他嘴里塞了退烧药,随后察看他腿上的伤,发现骨头真的断了,就地取材捡了两根棍子,扯了衣服做简易的捆绑。
弄完这些,苏子欲已是强弩之末,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看着比昏迷的白正扬脸色还差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