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丰不明白小青所谓的“明白”是什么。

他很小心地陪着笑脸，谄媚的求教，小青心情大好，便说道：“天道法则和气息是两个层次的力量，你没有入道，只有气息，没有法则，我承认你的气息很强，辅之以仙韵甚至可以对抗圣境三重，但你为何不能对抗圣境四重呢？你和李墨竹的徒弟也交过手，你们的气息力量差距很大吗？”

叶丰立刻道：“不大，但她是四重福地境界，我攻不破她的道。”

“三重的道在逐步完善，至四重，便是完整的道，凭你的罡气，是无法抗衡的，明白？”

“明白，然后呢。”

“以你现在的境界，纵然有白玉大姐教导，你也只能了解道，短时间内你不可能悟道入圣，既然不能，你如何破此地的天道法则？”

叶丰一把抓住小青的脚踝，把她倒着提了起来，小青的腰肢瞬间变得像蛇一般柔软，上半身竟立了起来，狠狠一口咬在叶丰的脖子上。

“小青，青姐，我知道你是长虫，但你说话能不能别学身子？咱像个棍子直点行吗？你再拐弯抹角的，我可不客气了。”

小青松口，又化作一条手腕粗细的长蛇，从叶丰的手中逃脱，缠绕着他的身子，束缚他的脖子，蛇信子在他脸上舔来舔去。

“修炼功法，首重资质，次重修炼，再次悟性，悟性不重要。超凡悟道入圣，首重者便是悟性，其次方是修炼，资质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我若什么都直说了，你听了我的，记了我的，反而会影响自身感悟，我现在告诉你的就已经够直白了，明白吗？”

说话时，她又变回美人模样，坐在了叶丰另一侧的肩上。

“可惜我从未指点过人，也不太会教人。”

叶丰插嘴道：“啊，你教人比玉初还烂，做玉初的徒弟是倒霉，做你的徒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还真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小青倒也不恼，她幽幽的道：“你若以气息对抗天道法则，不异于用鸡蛋去撞击石头，怎么才能才把石头撞破？水滴石穿，若有足够的鸡蛋，或许可以撞破石头，但那石头若是一块如山般的青石呢？你要用多少倍的鸡蛋去撞击才能将其撞破呢？你有那么多鸡蛋吗？”

鸡蛋是罡气，石头是道则。

叶丰想要破掉此处的天道法则，便需要远超此地道则的罡气，以一力降十会方才有机会。

——小青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就是说，我没有希望了？”

小青点头道：“对，也不对，你还是有希望的，有两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