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有些坐立不安,眼皮也在砰砰砰的跳,刚刚动静有些大,听声音来自东宫方向,禁卫军至今未见来人回报。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小人儿一溜烟跑进店内:“皇爷爷……皇爷爷……您节哀啊……”
李渊定睛一看,竟然是老二的长子李承乾。
“承乾,到底发生何事?”
“皇爷爷,大伯和四叔被老天爷给收走了,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
“你说甚……”李渊一屁股跌倒在地,瞬间有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承乾,可是你父亲干得?”
“皇爷爷,千万不要冤枉了父亲啊,实不相瞒,此事都是孙儿的错,若是孙儿不跑,任由大伯和四叔处置,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爷爷,今夜大伯和四叔宴请父亲共赴晚宴,奈何父亲偶感风寒却又不想驳了大伯和四叔的颜面,承乾只能代父赴宴,不曾想,刚到东宫门外,大伯和四叔便对承乾恶语相向,并且还要杀了承乾,承乾害怕啊,害怕的一路往后退,大伯和四叔步步紧逼,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声巨大的轰鸣响起,宛如平地起惊雷……承乾吓得闭上眼睛浑身瑟瑟发抖,睁开眼睛时,大伯和四叔已经支离破碎了……”
李渊面色苍白,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皇爷爷,皇孙以为,大伯和四叔定是遭到天谴,您想想看,大伯和四叔为何要宴请家父?肯定居心叵测,连我这个八岁的侄子他俩都不放过,保不齐酒宴中就要对家父下手……这下好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皇爷爷不哭,皇孙给您擦眼泪……”
“裴寂,传裴寂……”
李渊一声大吼,内侍赶紧急匆匆而去,裴寂乃是当朝宰相,事情十万火急,李渊必须听听他的意见。
宰相府和皇宫仅有一街和一墙之隔,永昌坊裴寂的府邸内,裴寂眼下也是满头大汗,刚刚东宫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裴寂自然听到了,因为宰相府距离东宫,直线距离不过数百步而已!
房玄龄,杜如晦和长孙无忌,此时就在裴寂府上。
“裴相,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原本是太子和齐王要害秦王殿下,他们已经将毒酒备好,魏征那厮就在城外挖坑……中山郡王好胆量啊,代父赴宴不畏生死,吾等奉命保护中山郡王同行,不曾想,连东宫都没进去,太子和齐王欲要郡王性命,吾等只能步步后退……结果,一声惊雷平地起,太子和齐王就这样薨了,现场那叫一个惨,惨不忍睹的惨,太子的两条胳膊距离不下五十步,两条腿变成了四条腿,脑袋不知道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