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秀跳下马来,拆去盔甲。
“北凉皇帝,狩猎结束!”
余谦当即宣布,随后看向下面的人,命人清点战利品。
司马秀此次前去两个小时,狩猎的品种不少,但数目并不算特别多。
刘炎扫了一眼,有些狐疑,笑道:“贤侄,朕还以为你此次当是满载而归呢。怎么数目如此不尽如人意啊。”
北凉人乃是游牧民族出身,上马打猎那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按照常理来说,这次冬围的魁首,当是司马秀才对。
刘炎还以为他会打来不少猎物,没想到完全没有达到他的料想。
司马秀上了舞台,哈哈一乐,笑道:“常年不打猎,手脚生疏了些。接下来就看齐国君主的了。”
司马秀一句话将话题转变,刘炎也就不好多问了。
看向孟子怡那边,此时的孟子怡也重新登上了舞台,且换上了一身铠甲,做好了狩猎准备。
但刘炎见她仍然是面色红润,嘴角干涩,略有些担忧道:“齐国君主,你没事吧?”
“不过是出了些小状况,不碍事的。”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有事孟子怡也得忍着。
说了这话之后,孟子怡便转身下了舞台,行色匆匆地上了战马,身后精心挑选的十名护卫,也紧紧跟随。
雪见拽着马上,目光担忧地看着孟子怡道:“陛下,万事小心。”
“知道了。”
孟子怡再正了正盔甲,扬起长鞭,一声大喝:“驾!”
她身形如影,似乎急不可耐,想要迅速从人群中消失,看冲进猎场,能不能摆脱身后的护卫,再解决无法启齿的私事。
余谦当即命人点香,即时开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于孟子怡,毅然冲入猎场的身影,唯独台下的孟有维,眉头紧锁,怒意难平。
“这狡猾的女人,竟有如此忍耐力?她一旦踏入围场,局势便难以预料,我们的计划又该如何是好?”
孟有维焦急万分,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
他的计谋原本简单粗暴,就是利用欲春散,迫使孟子朝在众目睽睽之下搔首弄姿,从而揭露其女子身份,坐实其篡权夺位的罪名。
然而,未曾料到的是,欲春散的药效竟意外延迟。
孟子朝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使她竟能熬到亲自上阵之时,此刻带领人马毅然闯入猎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了他的部署,令孟有维倍感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