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枭也没和老爹一般见识,只道:“司马秀到江北了?怎么也不进京陛见啊?”
按照之前的冬围惯例,一般国君都是先前往国都会盟之后,才一块前去围场冬围。
这个司马秀,往武州那边过来,到了江北就不动了?
是几个意思?
“问题就出在这。”刘炎叹了口气:“昨日北凉倒是派使前来照会了,说反正冬围就在这几天了,就不在京都见面了,说是我们去了江北,再见。”
“这是压根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刘炎说到底,在这三个皇帝中是辈分最大的。
这次大乾做东,北凉是客。
客人到了门口了,却不进来,这不是摆明了让大乾难堪?
“父皇也不必大惊小怪。司马秀向来如此,这也不足为奇。”
刘枭说着,皱起了眉头道:“儿臣敢问父皇,司马秀是何时到了江北?”
刘炎如实道:“昨天上午到的江北。朝廷在下午收到江北县杜朗的奏报。”
杜朗本不是江北县令,而是江北县的县丞。
此前因江北被洪水侵袭,县令林鹤失职,被朝廷革职审问,江北县缺了县令,便由县丞杜朗暂时代理。
“下午收到的奏报?”刘枭更觉有些不对劲。
刘炎察觉到了什么:“怎么?杜朗的奏报不对?”
刘枭摇了摇头道:“倒不是杜朗的奏报不对。而是北凉此次前来的有些不对劲啊。”
“据我所知,司马秀是先去了南垂阅兵,再来的我大乾。既是如此,他从南垂到达江北,必然会经过武州。”
“既然江北县的奏报都来了,为何早几天,没有武州那边的消息?”
刘炎一听,不由得眉头放大,他倒是没想这么细,刘枭这么一提醒,倒让他觉得事情蹊跷无比。
“枭儿啊,朕之所忧就在于此啊。”
刘炎长叹了口气:“北凉使团乃是从南垂出发,到达江北,但从南垂到达江北,必然途径武州。为何他们已经到达江北了,如今还没有武州那边的消息呢?”
“事先,你就没收到冯廷龙和杨云森的军报?”
“没有。”刘枭摇头。
刘炎长吁一口气:“武州,该不会是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