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降价力度,都没有一个人来买?咱们这些甜菜,岂不是要砸在自己手里?”另一位商人附和道,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剩下的人围坐在大厅之中,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
能来济州会馆商议的齐国商人,那都不是普通民众。
哪个不是资产几十万两银子的老板?
而如今,他们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囤积了不少的甜菜。
且这些甜菜,还是他们高位站岗,以最高的价格买下来的,有的甚至高达二百文钱一斤,疯狂收购的甜菜。
钟之荣满脸无奈,依然一言不发,似乎在等一个消息。
“钟馆长,你可是咱们这的头,这个节骨眼,你可不能不说话啊。”
一个商人终于是绷不住,也不顾什么身份地位,上前就伸出了两根手指,汇成一个十字。
“这半个多月以来,我前前后后可是砸进去了十多万两银子,这些钱可都是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现在甜菜卖不出去,这十几万两银子岂不都亏进去了?”
“十几万?哼!”
一旁的商人忍不住叹气:“你才损失了多少?我前前后后跟着世子爷,砸进去了三十多万两!我说什么了?”
“三十万两算个屁啊。我高价收购的甜菜,价值四十七万两啊。现在什么都收不回来了。”那人气愤得哭了起来。
一时间,会馆内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损失。
这些冰冷的数字,都是他们背后的损失,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行了行了!”
钟之荣摆手打断诸位。
这位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此刻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他也束手无策。
“你们亏得再多,有我亏得多?我钟之荣足足砸进去了七十多万两白银!”
钟之荣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无奈。
这次的甜菜生意是他近年来投入最大的一次,原本指望能够借此机会大展拳脚,跟着曹家一块腾飞。
却不料遭遇了这样的打击!
“现在甜菜没人要,让我怎么办?找谁说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商场上,一旦失去了先机,就很难再挽回局面。
堂下这些商人,也正在气头上,顾不得许多,一人出头道:“钟馆长,咱们这甜菜生意,一开始可是曹公子带着大伙干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咱们自然是找曹公子说理。”
“总不能这么大的损失,都让咱们自己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