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守、士行兄,别来无恙!”徐琨施礼道。
“徐琨将军!”二人拱手回礼。
现在的扬州,将军和太守几乎平级,所以陆绩、徐琨身份平等。而去年,徐琨是庐江都尉,陶侃是庐江郡丞,所以二人依旧以平辈论交。更何况,陶侃年长,徐琨却也有都督的身份,三人见面更是没有任何的上下之分。
“二位,此次江夏大战,庐江死伤者众多,不知二位打算如何处置?”徐琨问道。
“如今庐江境内无主之田所剩无几,在秋收前钱粮都不足以支付抚恤、奖励和补偿,我二人正为此事在烦恼不已!”陆绩说道。
“哈哈哈,琨正为此事而来!”徐琨装逼道。
陶侃却看破不说破,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却没有告诉陆绩!
等到三人进到太守府的正厅,陆绩连忙命人泡茶,然后开门见山道:“不知徐琨将军准备如何帮助我等?”
“琨在来之前,主公和张大人已经卖了二百艘舰船,为庐江筹措了一百万石粮食,如今正在分批运来!”徐琨淡淡地说道。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主公真是有远见呐!”陆绩高兴地说道。
陆绩和陶侃不同,平日里更注重学问,研究经典,也不关心实事,政事也多由陶侃在操持,所以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徐琨在官场多年,自然也不会瞧不起陆绩,更何况他此行的目的便是来找陶侃的。
于是,徐琨只是笑了笑,然后对陶侃说道:“士行兄,虽然危机已经解决,但毕竟这些年庐江百姓死伤众多。尤其是这一次安陆之战,陈武所部五千庐江上甲全军覆没,这些可都是庐江的精锐所在。哎,接下来怕是难以重建了。”
“庐江鼎盛时期,人口有一百五十余万,现如今已经不足百万。更何况两次江夏大战,庐江籍的将士死伤多达五六万人,更是令庐江元气大伤。侃以为,接下来庐江当休养生息几年,不可再征召庐江青壮参军了。”陶侃说道。
陆绩眼见二人聊起了兵事,觉得无聊,便打了声招呼,然后回自己的书房研究学问去了。
二人早已见怪不怪,便恭送陆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