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谨遵主公之命!”众将应诺道。
等到众将都离开后,我对鲁肃说道:“子敬,虽然我已经作出了决定,但说实话我心里并没有底。我军看似连战连胜,但每一战却都拼尽了全力。就好比水战,公瑾虽然取胜了,但韦睿也并非易于之辈。公瑾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又与陆师配合,才艰难取胜的。而刘裕大军,虽然从十五万之众缩减到了五万人,但剩下的都是他的嫡系。又有王仲德、王镇恶、魏延、孙处、曹景宗、傅弘之这些得力干将从旁帮衬。更何况,就像陆伯所言说的,还有曹军可能会来支援,对于接下去的一战我心里着实没底啊!“
我不禁对鲁肃袒露出了心扉。
“哎,肃也知晓主公的难处,主公毕竟是一州之主,又心存争霸天下之志。所以不论主公作出何等的决定,肃都是支持的。但主公身在局中,所以在考虑问题上难免有纰漏了!”鲁肃说道。
“哦?不知子敬有何指教?”我连忙问道。
“主公只看到了眼前的敌人,却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鲁肃回答道。
“重要的问题?还请子敬教我!”我说道。
“敌军已经粮尽,他们退兵便只有两个去处!一是襄阳,二是新市!”鲁肃说道。
“退回襄阳我能理解,但子敬为何觉得敌军还可能会退守新市呢?”我感到不解道。
“新市此地,东西两面皆是山,又是从陆地退往荆州腹地的必经之路。只要刘裕率军退到此处,不仅可以缩短粮道,还可以将我军牢牢地挡在江夏境内!“鲁肃解释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新市竟是如此重要的地方。既然如此,那我军如今该怎么办?难不成要先敌军一步,前往新市吗?”我请教道。
“所以肃才说主公身在了局中,我军如今占尽了优势,不仅军力占优,还有大批舰船可以使用。主公何不派遣一军,坐船从汉水前往襄阳,断敌归路呢?如此一来,敌军岂不是困死在新野一郡?”鲁肃分析道。
“哎呀,真是当局者迷,倘若如此,敌军便大势已去!”我大喜地说道。
“从安陆通过水路前往襄阳,只需五六天,而敌军从陆路退往襄阳,起码需要十天。”鲁肃说道。
“听了子敬这一番话,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知我军何时可以用兵?”我又接着问道。
“何时用兵取决于两点,一是刘裕何时撤退,二是后方的粮草何时抵达!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粮草了。”鲁肃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