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满门,尽数抄斩,嫁为人妇的长姐也没能逃脱,如今不知魂归何处。
褚柔心里更酸了,“哇”一声哭了出来:“我......我我我心里难受!”
顾蓁走过来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好了,不难受了,养好了身子,什么都能做,到时我陪着你去游湖踏春,去放纸鸢,或去塞外骑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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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里,这个白月光就是个纸糊的美人,项季怀心中有大业,儿女情长所占的篇幅并不多,属于褚柔的戏份,甚至大多都存在于男主的回忆里。
寥寥几笔,道尽心酸。
褚柔哭得直抽噎,这个素未谋面的二少奶奶,怎么如此了解她的心事?
从小被喂下无数的药,吃无数的毒,好不容易和哥哥团聚,却早已毒入膏肓,别说骑马游湖这些,她就连寻常女儿家常做的绣花一事,都做不了。
褚柔抱紧了顾蓁,只觉得这柔软的身子无比温暖。
顾蓁缓缓替她拍着背,褚柔没一会儿就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泡得也差不多了,顾蓁干脆将这一把骨头的美人儿抱去榻上,穿好衣服,擦干了头发。
收拾完出门时,却发现外面不知道何时站了三个人。
褚星禾眼睛发红,忍着没让自己落泪,妹妹那一番哭诉,哥哥听进心里,酸楚难当。
项季怀也难掩惆怅,是他为了大业,忽略了柔儿,还好,还好以后总有时间陪伴。
而凤千衡站在那,上下打量了一眼顾蓁,觉得有些眼熟,却又知道自己并未见过商家这位女眷。
顾蓁垂下眼,书里写凤千衡运筹帷幄,擅于排兵布阵,而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聪颖无双,谁知道她会不会一眼看穿自己的伪装。
“见过主君,褚公子,凤军师。”顾蓁服了药,恢复了往日的嗓音。
像是一汪清泉流淌,令人听了心里舒坦得很,褚星禾知道,刚刚就是这位姑娘一直安慰妹妹。
他上前一步,诚恳道谢:“多谢姑娘安慰家妹,不知姑娘是这府里......”
顾蓁被几道视线盯得有点紧张,掏出手绢抵在唇上,腼腆道:“民妇守寡之人,不打扰几位议事,就先告退了。”
褚星禾没想到,这人就是府里寡居的二少奶奶。
如此年轻冒昧,却要沉寂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实在可惜。
也不知道是商老弟不愿意让人走,还是她自己不想走。
而顾蓁走后,凤千衡还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