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写戏曲,不是为了讨好某人,也不是为了钱财,读书人的骨气依然在身。
“这戏曲,可写完了?”吴逊看着欧藏华,温和的问道。
欧藏华拱手回答道:“回先生,以构思完成,但尚未写完。”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写完吧!”庄北海大笑着说道:“我有些好奇,这部戏到底是讲的什么故事。”
衡阳知府易柏林看了一眼庄北海,也笑着点了点头。
“是学生在参考的路上,听一位武陵车夫讲得民间故事,曰《刘海砍樵》。”欧藏华见此也不推辞,他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将全版写出来。
为什么欧藏华会记得《刘海砍樵》?
因为前世他来自湘省农村,村子有白事的时候,《刘海砍樵》就是必备剧目,可以说是从小听到大。
当然,一时间一场必然会有些记忆模糊的地方,他则用自己这三年读书养成的底蕴,将其补充完整。
所以欧藏华现在写得《刘海砍樵》是在原著的基础上做出了调整的版本,可以称作欧版。
于是,在师长同窗的注视下,欧藏华挥毫泼墨,不带一丝停顿,就把《刘海砍樵》写了出来。
当吴逊看到那段‘胡大姐,我的妻,你把我比作什么人’时,神情有些不愉。
作为一个传统的士大夫,写出来的爱情都是含蓄的。
比如明初大才子林鸿的《投赠张红桥》:桂殿焚香酒半醒,露华如水点银屏。含情欲诉心中事,羞见牵牛织女星。
整首诗没有半个爱字,却处处透露着思念和恋爱的气息。
又如唐伯虎的《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将爱情中的离别之情刻画的淋淋尽致,可谓天下少有的佳作。
山长蔡汝浦却摸着胡须,微笑着说道:“倒是一篇可流传三湘的佳作。”
吴逊一愣,这就能流传三湘了?
蔡汝浦看向吴逊,温和的说道:“显臣莫急,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