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哭也算时间哦(小年快乐)

待看清楚伞面,他先是愣了下,旋即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去打开了另外两把油纸伞。

也是一样。

“上面诗句呢?”

欧阳戎突然抬头,语气有些急切的问。

“不知道。”

谢令姜摇摇头,眼神复杂的看向欧阳戎打开的三把油纸伞的伞面。

上面的墨字,已经消失不见。

而且伞面干净无比,就像是从来没有写过字一样。

若不是欧阳戎与谢令姜都清楚无误的记得这三柄油纸伞的特征,确认是原先的它们无疑,否则现在真要怀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小师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当时它们在哪里。”

“在我王府闺阁的书桌上,也是原来摆放的位置。

“今早回去,我本准备把它们收拾入柜,却发现不对劲,三柄伞都成了这样子……大师兄,伱怎么了?”

谢令姜看着欧阳戎的凝重表情,不禁担忧问道。

欧阳戎欲言又止,低头又看了看干干净净、没有墨迹的伞面。

他刚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容真一直拿着蝶恋花诗词与那些留有他墨迹的碎纸屑,寻找他与匠作的踪迹。

而他送给小师妹的这三柄油纸伞上,不正好有墨迹吗?还是他亲手题的情诗情词。

说不得,是与蝶恋花同一种文气。

眼下除了容真,还有谁会千方百计的寻他文气……难道这三柄伞的异样是容真干的?

欧阳戎倏然一惊。

这时,谢令姜却小声道:

“大师兄,还有这个……这些红叶也有些异常,是与这三柄油纸伞一起,在同一张桌子上发现的。”

“什么异常?”欧阳戎回过神来。

谢令姜将一篮子红叶递给了他,蹙眉道:

“我翻了翻,这些诗词红叶给人崭新如故的感觉,我翻阅时,和你说过的那种灵气流畅感愈发强烈,有些古怪,就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

“文气。”谢令姜认真的点了点头:“红叶上的文气浓郁了很多。”

欧阳戎眉头皱起,伸手翻了翻篮子中的红叶片,心思迅速流转。

这些红叶,当初是从红袄小女娃手里买来的……等等,红袄小女娃,难道与她那边有关。

欧阳戎突而想到一种可能。

他左右四顾了一圈。

若是油纸伞的事情,是容真干的,那么现在,司天监女官们应该已经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了。

然而并没有,小师妹离开王府闺房数日,依旧风平浪静。

所以说,干此事之人,并不是容真或她那边的人。

欧阳戎神色若有所思。

联系上这些诗词红叶上突然增长的浓郁文气……

所以,此人有没有可能是与那位红袄小女娃有关?

此举也可能并没有恶意,相反,还可能是在顺带帮他清扫马脚?

那么就只剩一个问题了,扫清油纸伞上墨句文气之人是怎么知道,隐藏身份的他在被人搜寻,又是怎么知道此前的油纸伞会对他不利的?

欧阳戎眉头再次聚拢,沉思难解,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嘀咕:

“难道是福报……”

“什么福报?”谢令姜奇怪问。

欧阳戎不答,眼底恍然,愈发觉得有可能。

此前三千功德兑换的新福报,一直没有动静,难道是应验在了此处?

那日浔阳楼里不仅仅只有裴十三娘那一批扬商,黄氏父女当时也在场来着。

欧阳戎不禁再回想起那日在浔阳楼。

新福报触发之际,当时他刚“舌战群儒”完毕,正准备离开酒楼。

当时,下意识的以为是和裴十三娘等扬商们有关,一时间倒是忽视了黄氏父女。

所以说,新福报是反应在了这三柄油纸伞上?帮他挡住了泄露身份之灾?

沉吟良久。

欧阳戎突然放下了油纸伞和红叶篮子,转身走出院门。

“大师兄去哪?”

“去星子坊那边……验证一件事,我去去就来,小师妹不用跟着,你回去保护王府。”

谢令姜犹豫了下,咬唇颔首:“行。”

“大师兄。”她又忽道。

“嗯?”

“记得带剑。”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