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看着他们在婚姻的枷锁中互相折磨、无法解脱,对于迟非晚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心理满足。
生疏的称呼,生疏的语气,沈临熙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沈临熙心中一阵苦涩,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关系,我不挑食的。”
一直以来从不挑食的那位,乃是常年被养在豪门之中的贵妇人。
谁能想到呢?这样的人居然有朝一日也会亲口说出不挑食这种话来。
而迟非晚则对她这副模样懒得搭理,自顾自地将三明治和牛奶放置到了餐桌之上,并冷冷丢下一句:“就只有这些东西,爱吃就吃,不爱吃拉倒!”
要知道,如果换成以往的时候,面对迟非晚这般态度,沈临熙定然早已火冒三丈、大发雷霆了。
然而此次情况却截然不同,她不但未曾生气发火,反倒还带着一丝丝讨好的意思说道:“晚晚,只要是你亲手做的食物,那肯定美味至极!”
沈临熙说着违心的话,迟非晚听了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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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云霞还晕染着淡淡的色彩,迟非晚就已经早早地开始忙活起来了。
她先是细心地帮小梨子收拾好学习花滑课需要用到的各种装备,从精致的滑冰鞋,到保暖又舒适的护具,每一样都整整齐齐地放进那个小小的背包里,然后牵着小梨子的手,走出了家门。
彼时的京城,时好时坏,让人捉摸不透。
刚刚出门的时候,天空还透着几分澄澈的蓝,阳光也努力地从云层的缝隙间洒下,照在身上有着丝丝暖意。
可没走多远,不知从哪儿涌来的大片乌云,就开始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仿佛随时都会落下一场雨来,给这原本还算明朗的氛围添上了几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