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瞪了李标一眼,转身向徐光启微微拱手。
“子先,百闻不如一见,如瀛州当真有圣王之治,老夫当上表告罪,以谢天下!”
“梦白兄,咱们拭目以待。”
瀛州大学堂,规划占地2200亩,实际上只用去了一半,另一半还是荒地,留待将来扩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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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路走,徐光启一路介绍,时有师生路过,对几人行礼致意。
徐光启,也是瀛州大学堂名义上的大祭酒,赵士桢、毕懋康、孙元化皆是,几人忙碌之余,偶尔也会来讲学授课,大抵相当于客座教授。
这座大学堂,是十几年来瀛州的心血结晶,也是瀛州能够强盛的根本。
这就是老徐的心头肉命根子,岂是那些书院能够相比的?
兜兜转转,几人来到图书馆前,楼高四层,恢宏大气。
正副馆长早在门前恭候。
徐光启交代几句,便告辞离去。
老徐背影刚刚消失,正副馆长就变了脸色,收住笑容只把一张冷脸对着赵南星同李标。
“老张,日后他们两个就是你的同僚,你带着他们安排住处,熟悉环境,交代事务。”
转过头,那正馆长对着二人微微拱手。
“两位高才屈就了,但有些规矩却不得不说。”
“学堂有规,无论师生日常起居皆需自理,不得仆从随行。二位若觉不便,可在学堂之外租处宅子。”
“知晓,老夫还能自食其力,有劳几位费心!”
老张头,年过五旬,粗通文墨,负责打扫图书馆的头头。
稀里糊涂多了两个手下,但他也看得出来,这两个不是非常人,所以还算客气,领着二人先行安排住处。
宿舍四人一间,上下铺,有桌有案,洗漱要去天井。
老张头尽心尽责,交待住处之后,又告知二人工作内容、时长、注意事项、工钱奖金等等。
就把赵南星听的一愣一愣的,没有想到一个普通打扫的差事,竟然有这么多规矩。
工钱不低,每月一元二钱,逢五休假一日,一月可休六日。
晌午过后,张老头又带着二人去人事部签订契约,办理名牌,然后方才带着二人去熟悉工作地点。
“两位,三层四层珍藏有大量珍贵典籍,只对教师开放,学生要经过许可方才能进入。”
“一层二层对全体师生开放,有校外人士凭证也可进入。早八时开放,晚八时封门。”
“一层二层各分甲乙丙丁戊己六房,每间可容纳40至120人就读。”
“我等要负责的,早六时入内打扫房间,点燃灯火;午十二时再次打扫房间,熄灭灯火;午二时灯火重新点燃。晚八时熄灯,整理书籍,各自归位。”
再次来到图书馆门前,赵南星感慨之余,问道,“老张,馆中藏书多少?”
老张信手拈来。
“至上月底,藏书册,古今中外,应有尽有!不过图书馆内无孤本,皆是刻本。”
“校内建有印刷作坊,雇员百六十几人,除刊刻教学书籍之外,还要对现存孤本重新校验刊刻。”
“瀛王曾说,书是给有志于读书求知之人读的,而非束之高阁装点门面。祖宗留下来的宝贝能保则保,藏书于民,才不会使祖宗心血散佚。”
“两年前,殿下请旨重录《永乐大典》,延请善书人228名入南京文渊阁,至今已抄录3125册,刻本于四楼封存,以供参阅。若有志于抄录留存,也可于馆内申请。”
“校内另设有通译院,有中外学问大家103人,专职译着外来书籍。自瀛州设立以来,成书六千余册,皆可在二楼乙字号房借阅。”
赵南星同李标听闻,不禁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
“快,快,老夫要入内一观!”
老张头站着没动,眉毛挑了挑。
“我说老赵啊,咱们就是干杂活的,借问一句,两位有没有擦过桌面,清洗过地板?”
赵南星手捋胡须微微一笑。
“没有,不过可以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