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坏事喜办,本是来立威的,不想却撮合了一门亲事。
随手解下腰间玉佩,交给小兵。
“看准了,那就是你媳妇了,牙白屁股大,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这算是我的贺礼,你给了人家也算是定情信物。房子早晚会有,土地也早晚会有,别着急,年纪轻轻的好好干。”
转回身,朱常瀛冷冷看向贺承志,谭永芳。
“愿意弃教改宗的,都是我瀛州要争取的对象。今次小惩大戒,日后再有这等事,则依国法军法严惩!”
见两人诚恳认错,表示一定严格约束军纪法度云云,朱老七也就不追究了。
几人回到总督府,各自落座。
朱常瀛问贺承志,“那几个奸细可交代了?”
“回禀殿下,两人服毒自尽,另外两个活了下来。经审讯,确实是亚齐派过来策反的奸细,但他们只负责蛊惑人逃走,对亚齐接下来会做什么则完全不知情。”
“不过通过口供,证实伊斯坎达确实从奥斯曼请来一批雇佣军,人数约两千人左右。”
朱常瀛微微点头,“要小心了,我们兵力太过分散,一旦有事则来不及反应。”
“臣也担心此事,正在收缩兵力。”
“邓通那边呢,情况如何了?”
“进度缓慢,雪兰莪土着不同于马六甲周边,景教流毒深重。”
朱常瀛微微叹息,“之前是我操之过急了,应该缓缓施行,潜移默化才对。”
“殿下,治理景教非下猛药不可。”
谭永芳却表达了不同意见。
“臣这些日子深入土人村落,发现这景教控制人心手段简直令人咋舌。在一些流毒深重之地,那些信徒自认高人一等,甚至以为非景教信徒则与牲畜无异,杀之仅以财产论处。”
“这并非臣危言耸听,那些村中族老日日对村人宣扬此等歪理,要求村人日日对西方跪拜祷告,以至于有稚童见外人便抛石攻之,耻笑,讥讽,甚至露出杀意。”
“更可怕,这种歪理邪说竟当真写在经文里,奉为圭臬。”
小主,
“比如景教所谓经典中有写:信教的人!你不得与异教徒真诚相处,他们会不遗余力谋害你们,他们希望你们遭难,他们的口中已吐露怨恨,他们的胸中所隐讳的,尤为恶毒。”
“那所谓经典简直不堪入目,有极大篇幅鼓动战争,鼓动杀戮,鼓动征服。如此邪说,必须斩断传播途径,不现于人前才好!”
朱常瀛面泛惊奇,“你是如何知晓那所谓经典里的内容的?”
“臣在一户老移民家里搜到的,这家虽是大明后裔但却信奉景教,新规公告,其家主不满,暗中鼓动我大明景教信徒迁往大城。”
“来去自由,他要走这也没什么,可他家有个丫鬟不愿离开,求放归。结果惹怒主家少爷被生生打死。”
“有家仆看不过去,偷偷告到警署,这户人家自然是走不脱的。结果越查案件越多,竟查出三桩人命官司,其家中奴仆也多被虐待。殿下,他家中奴仆可都是我大明后裔!”
“这本所谓圣典,就是在其家搜寻证据时发现的,是其家二代祖费尽心力翻译所录,不过似乎只翻译了少半。臣向一些原景教信徒求证,所译大差不差,只是用语粗俗不雅。”
“这样啊。”朱常瀛微微沉吟,“一事不烦二主,你找些人手把这本所谓经典整个翻译过来,不要外传,只拿给我看。”
谭永芳面泛为难,“殿下,这所谓圣典也算鸿篇巨着,虽是中东文字但却极为古老,即便那些中东来客读之也艰涩难懂,非精通双语之大儒不能翻译精准啊。”
“不对啊,我大明就有回回,三宝太监不也信奉景教么?他们是如何阅读经典的?”
“应该是口授,师徒传承。”谭永芳回道,“那经文洋洋洒洒许多页,想来即便在中东,也是非大学问家不能通读的。至于传教,往往是断章取义,取其极少一部分传播罢了。臣曾讯问过土人,很有些人稀里糊涂跟着念咒,其实根本不懂。这就如同拜佛的人多但有几个念经的呢?即便念经又有几个是晓得梵文之意呢?”
倒也是这么一回事,如此也就不为难他了。
“那本书拿给我,我回屏东去想办法。”
朱老七从未否认几大教派的经典有可取之处,如果没有,人家凭什么能传播如此之广呢?
但不管什么经,它也有过时也有不合时宜之处,四书五经需要修改编订重新释义,谁说这景教的经典就不能更改了?
是不是最后一位先知,也不是他说的算。
想想大西北,如果景教不能完全消灭,那么改良也是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