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郑椿拖着御医来到床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父王醒来!”
“现在?”
“对,你特酿听不懂么!”
“是是是!”
老御医慌的乱了手脚,便脑子也宕机了,急切之下拿出一乌漆嘛黑的药丸。
“为今之计,也只有乌香能唤醒王上了,只是用了这味药......”
“少废话,快用药!”
老御医无奈,只得切了药丸一角就着水送入郑松嘴里。
乌香是什么?鸦片是也,这玩意现在还是药而不是毒!
郑杜悄无声息的退入一扇屏风后,冷眼旁观。
有这个畜生在,倒是自己不用做畜生了,老天爷真是开了眼。
好一会儿,郑松果然幽幽转醒,只是睁开眼的那一刻,就见满是血迹的蠢大儿。
“逆子,怎么是你?”
郑椿不紧不慢的跪地,“父王,儿听闻有人要害您,特来护您周全。”
然后,这逆子便自顾自的起身,将笔墨纸砚摆好。
“父王病重不能理事,但国不可一日无人做主。请父王草拟王命,儿子也好为国尽忠为父尽孝。”
“你你......你个畜生啊。”
“我我,我当初就该一刀砍了你!”
“你休想,你休想!”
“你个逆子啊,我掐死你!”
郑松本就病入膏肓,这一气之下又喘不过气来,拼命咳嗽,细小的血沫子溅了郑椿满脸。
郑椿也不在意,盘腿坐下,提笔自顾自写了起来。
“父王,这又何必呢?儿子也是为了您好。”
“你当初逼死我娘娶了新妇,儿子可没有忘呢。”
“这些年儿子鞍前马后,出生入死的,可您都不正眼看我,一门心思的要把位置传给老三。”
“可我是嫡长子,天下人都知道我是嫡长子,也都在看我的笑话。”
“父王,儿子这些年心里苦啊。”
嗣位诏书一笔而就,郑椿回头看向郑松。
“父王,皇帝玉玺呢?借儿子一用。”
大越国皇帝玉玺在郑松手里......嗯,只能说这很正常。
药力催发下,郑松此刻的气色竟又好了一些,只是过于气愤,瞪大双眼却说不出话来。
噗呲~郑椿一刀戳在老御医胸口。
“父王,别逼我去后宅搜!”
正这个时候,一名将官疾步走进来,拜倒在郑椿脚下。
“郡公,后宅失火了。”
“你你,你个畜生,畜生!”
郑松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的起身拿头去撞郑椿。
老态龙钟,行将就木,郑椿歪头躲过。他就纳闷,没有下令放火啊,这是哪个蠢货这么不小心的。
郑杜也在纳闷,自己也没有发信号呐,这怎么就动起手来了?不过看眼下局势,此刻倒也正好。
后宅烈焰腾空,前院杀声又起。
早已埋伏多时的御林军从四面八方冲出,郑椿手下猝不及防,刚刚交手便损失惨重。
“怎么回事?”
郑椿懵了,万万没有料到府中除了他这一支兵马,竟然另有隐藏,一股寒意浇在心头,令他局促不安。
“孽障!前次弑父不成,今次又要逼父篡位!”
“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不配做我郑家人!”
不知何时,郑杜已然顶盔冠甲,在御林军簇拥下,大马金刀的站在大门外。
一声孽障,如晴天霹雳般直接令郑椿当场呆住。
“哈哈~哈哈~”郑松仰天大笑,泪水糊了满面,“蠢儿,蠢儿!我也蠢,瞎了眼,信错了人!”
“臣弑君,子弑父,兄弟阋墙,我郑家......我郑家还真是热闹。”
“蠢儿,我在地府等着你,等着你,我要扒了你的皮......”
郑松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头一歪,就这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郑杜,你个老王八,你竟然敢害我!”
说着,郑椿便挥刀发了疯般冲了过去。
砰砰几声,郑椿惨叫倒地,嘴里吐着血,手脚抽搐,带着浓浓不甘就这样嘎掉。而到了地府,怕是还会被他老子扒掉一层皮。
他真是蠢死的......
“二哥!二哥!”
“我的好二哥啊。”
郑杜扔掉佩刀,趴在郑松尸体上嚎啕大哭。
郑杜的几个儿子强忍笑意,也跟着号丧了会,然后便劝他老子别哭了,意思意思就成,大位要紧。
外间杀声渐弱,一员将领跑进来,神色不正。
“郡公,国玺......国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