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瀛的后宫规模很小,拢共不超过200人。
不是朱常瀛奉行节俭,而是没有必要。比如轿夫、仪仗这些行当,能减则减,能少则少,需要时出去雇佣几个凑数就是了,养辣么多闲人充排场,在朱常瀛看来一点也不威风,简直傻透了。
而整个瀛州,实际上也没有轿夫这类职业。
按制,官员出行只能乘马或者乘车,凡有违反则警告伴有罚款,至于民间倒是没有限制,不过轿子的税率很高,高到那些想显摆的暴发户也不得不望而却步,宁愿养马养车。
轿子,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为了彰显身份地位的,坐在别人肩膀上,高人一等。朱常瀛不舒服,即便看到也不舒服。仪仗则更加不需要,前呼后拥,吹拉弹唱跟耍大马猴似的,有卫队就足够了,威武霸气,比那戏班子式的出行方式不知要强过多少倍。
他都如此,几个女人也不例外,名下的家丁女使能精简则精简,够用就成。
原本,这已经是朱老七同几个女人之间的默契,但新来的小媳妇却要打破这条默契,把她带来的人都留下。
后宫的规矩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怎么可能被打破。
无论这位小媳妇如何撒娇讨巧,朱常瀛借口赏赐一座庄园,还是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打发了出去,仅留下十几个继续在府里伺候。
为此,阮氏着实哭闹了一阵子,朱常瀛索性就不来了,去了旁处潇洒。
两世为人,他是真没有那份闲心去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
当然,说他渣男也不为过,就是这么的薄情寡义。
今晚,是阮氏派人递纸条来请,所以朱常瀛就来了,不然就还要晾着她。
朱常瀛在下龙湾就接触过安南女人,同阮氏也相处了一段时日。就发现安南虽自称小中华,但关于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却没有追随大明的脚步,总体来看比较放得开,贞操观念有但不十分强烈。
在朱常瀛看来,这也并非是坏事,贞洁牌坊要少立,甚至不立,我大明对女人的病态操守观念确实有些过火。
灯光旖旎,雾气蒸腾,阮氏亲自伺候着朱老七沐浴。
女人描眉画红,装扮的很精致,薄纱罩身,紧致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在朱常瀛肆无忌惮的目光下,越发的吹弹可破。
朱常瀛饶有兴致的问道,“不哭了?也不闹了?”
阮氏委屈巴巴,“殿下恁的心狠。”
“你乖乖的,我自会疼你。”
在阮氏的尖叫声中,朱常瀛一把抱起女人。
浴盆内,两人脸贴着脸,胸贴着胸,阮氏小脸火烫,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殿下,你......你喜欢玉儿么?”
“你呢,你喜欢我么?”
阮氏低下头,嗫嚅道,“玉儿不知,玉儿只是想见殿下,想着殿下哄我,疼我。”
朱常瀛抬起阮氏的小下巴,邪魅一笑,“这就难了,孤从来都是被人哄着。”
阮氏小脸贴在男人胸膛,呻吟一声,“罢了,你欺负死我吧。”
朱常瀛微微愣神,旋即把嘴印了过去。
话说,这丫头虽然毛病多多,但着实聪明的可以,不到两月便可以勉强用官话来沟通了,一手毛笔字更是写的有板有眼,不输旁人。问过,才知人家自小就学习诗画琴艺,而且诗书都是用官话来诵读的。
只能说,天朝上国,自有人心向往之。
战过一轮,阮氏偎依在男人肩头。
“殿下,再有两月就是祖父的寿诞,妾身想要派人回去贺寿。”
朱常瀛微微点头,“广南王大寿,自是应当派人去庆贺的。玉儿你稍候几日,我这边准备一份贺礼,差人一并带过去。”
阮氏扭动身体,在男人胸膛嘬了一口,娇笑道,“多谢殿下恩典。”
朱常瀛有意无意问道,“派谁回去,你要仔细想好了,人要机灵又讨喜的。”
“裴杰,李福,臣妾准备派他们两个回去。”
裴杰,就是那个喜欢舔阮氏脚丫子的死太监,自进了王府就没机会舔了,毕竟宅院里有一大半是王府的人,估计忍的不要不要的。李福,一个五十几岁老者,算是陪嫁队伍的头头,管家般人物,赏赐给阮氏的庄园,便交给此人打理。
根据目前掌握的消息,两货皆心存歹意。
李福在庄园安顿之后,便四处走动,结交官商,还真让他攀到吴氏船厂的一位经理,获取了诸多情报,其中最重要的一份,竟然是400吨级武装商船的船图。最近,这老货又在打探冶铁作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