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你同这位乔老爷说说是怎么回事?”当头的家丁瞪眼道,“你若不说实话,打砸王府产业的罪名便都你担着,想想你自己的狗命!”
这麻三直接被吓尿,坏就坏在没文化啊,被乔家少爷坑死。
“爷爷,爷爷,我说,我全说!”
麻三跪地叩头,哭赖赖说道。
“昨晚上乔家少爷请小的吃酒,说有对头找麻烦,又给咱十两银子。小人就猪油蒙了心,小人不知道天顺是王府产业啊,小人错了,小人该死,请饶小的一命!”
当头的家丁阴阴看过去,“乔老儿,你怎的说?”
乔员外身子后仰,头晕目眩,被家丁扶住,好一会儿方才咬牙说道。
“这麻三是出了名的泼皮,他的话也能信?这定是诬告,是诬告!”
“你才是泼皮,你全家都是泼皮!”麻三转过头,又磕头道,“爷爷,昨晚同乔家子在福来楼吃的酒,有店家为证,还有两个娼姐儿也可为证!小的若撒谎,便被五雷劈死!”
当头的家丁冷冷一笑,“乔老儿,走吧,咱去见官!”
乔员外气急,这麻三说的有鼻子有眼,心里已大约信了七八分,这可怎的办?这王爷岂是能招惹的,找谁能说上话啊!
“逆子啊逆子!”
乔员外正无计可施时,门外人喊马嘶,一队衙役闯进门来。
“赵刑厅,四爷!”
乔员外如同见了救星,小跑着过去见礼。
“赵刑厅救命,这伙人自称瀛王府家丁,到我家见人就打,还请为老夫做主啊。”
赵推官脑瓜子疼,瀛王府前来卖粮,旁人不知但官府怎会不知呢,这乔家简直是疯了,那位爷你也敢招惹!
“乔员外,且住!”赵推官后退几步,正色道,“天顺洋行确系为麻三打砸,若当真是贵家公子在背后指使,本官当依律缉拿问罪。”
赵推官对当头的家丁微微颔首,旋即将乔员外拉在一旁。
“此事本官已问过原委,正是你儿买凶 !”
“这逆子,这逆子要气死老夫不成!”乔员外慌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至于.....总不至于为了几袋米就下狱吧?”
“破财免灾吧,不然瀛王府揪住不放,本官也只能秉公办事。”
乔员外叹了一口气,“那就请赵推官从中圈桓?事后老夫必有重谢!”
赵推官为难的说道,“本官可以试着去说,但能不能谈成,就看天意了!”
转回头,赵推官问当头的家丁,“贵家铺面损失了多少米粮?”
当头的家丁掰手指算了算,“数量不多,也就300石,咱只要米,不要钱,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