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声,整个丛林都要为之发抖才好。
朱常瀛一边听报告一边对照侍从官整理的简报,偶尔提笔飞速写上几句。
有些问题,当各部报告结束之后,朱常瀛当场便给出了方案。
“这么多灾民无所事事不可!”
朱常瀛看向毕懋康。
“过几日福州还会有灾民前来,而孤也已去信福建巡抚衙门,询问建宁、延平两府是否有灾民急需安置。山东是否还会有移民前来也未可知。也就是说,日后有移民滞留将是常态。
我意可将灾民中男女壮丁都组织起来,在澎湖修路,修一条环岛官道;城外的市井道路也要彻底整修,由砂石改为砖石。
如此下来,澎湖既得开发,而灾民也能自食其力。”
“甚好!”毕懋康眼前一亮,说道,“可先行翻修城外市井道路,并令营缮司尽快制定一份全岛设路章程。有关道路承建,还是以招标为主,有司负责核查监督。殿下以为是否可行?”
“可,尽快办,抓紧办!”
朱常瀛顿了顿,说道,“宗教司要派出人手去移民之中宣传我瀛州制度,莫叫什么教主教姑钻了空子,把瀛州弄的乌烟瘴气。”
......
开了一下午会,将尽掌灯,朱常瀛方才回转王府别院。
刚陪着小卓说了会儿话,逗团姐儿玩,就又有人来求见。
葡人驻澎湖代表,一名年约五旬的西洋传教士,老传教士自称龙华民,正经的西洋音译应该为尼科洛,以及他的副手大明籍传教士钟鸣仁。
朱常瀛真是有受够了这些传教士,瀛州禁教,这帮玩意却契而不舍。
客厅落座,朱常瀛径直说道。
“龙华民居士若说传教一事,便不必开口了。”
龙华民苦笑着说,“叨扰皇子并非为了传教事,而是为了那艘被查扣的船只同船员。”
“你说那些可耻的人贩子?”朱常瀛冷冷一笑,“孤愿相信居士有着普世为民的道德情怀,会以公正平等的态度来判断此事对错,你说吧,孤听着。”
龙华民神色一滞,说道。
“如果他们有罪,天主最终将会公正的审判他们。我并非祈求皇子殿下宽恕他们的罪行,但如果能以赎金方式来减轻他们罪孽,给受害者以抚慰,殿下的仁德将会传遍这片大洋,果阿总督也会对您的宽容同友善给以回馈。”
“没有宽恕!”朱常瀛阴沉着脸说道,“他们统统会被吊死,并悬挂在香山澳的旗杆上风干!”